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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脸色一沉,双目宛如刀子一般锐利,大声喝问道:“你们如何?”

士卒答道:“我们将他们不吃的鱼肉都分了吃,请……请大将军饶命啊!”说完不住磕头。

张绣这数年来久居上位,培养出来令人畏惧的气势,特别是对那些普通兵卒,张绣天下第一武将,无敌的名头更让他们对张绣的畏惧加深了一层,故此张绣只是一变脸色,这些普通士卒就如倒豆子一般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士卒们虽然没有虐待糜家兄弟,但这私自将他们的饭菜分吃了就是贪墨的行为,张绣目光一凝,扫向杨阜。自从杨阜来了之后,张绣将监察司交由忠直的他来负责。

杨阜见到张绣目光扫来,立即拱手答道:“主公定下,犯贪墨必须罚俸收监,视乎情节的严重而量刑,最高可处死。”

几名兵卒听得,立即磕头请罪,那头颅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流出来的鲜血都将地面染红了。

张绣生平最恨贪官,无论官大还是官小,无论贪多还是贪少,都一律严惩。对付贪污,一定要用雷霆手段,如若一次放过,就会不断滋长,直到形成一个庞大的贪污势力,到时想剪除都没有机会。

只见张绣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喝道:“将他们押下去,义山,此事由你亲自审理,不得徇私!”

杨阜一拱手应道:“诺!”

糜竺见得张绣当着他的面前处理此事,心中甚是惊讶,就连原本无神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异彩。初见这关西之主,令糜竺感到惊讶无比。而旁边的陈震见到张绣处理此事的手法却是若有所思,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凭张绣对贪官的态度,他所建立的势力在他有生之年就绝对不会腐朽,与袁绍日常的奢华生活相比,陈震更看好张绣。

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过去,张绣脸色一转,和声问道:“子仲先生何故甚少吃喝,可是本将招待不周?”

糜竺摇了摇头,可能太久没有吃喝,所以说话也是干巴巴而且无力,只听见糜竺说道:“大将军招待周到,我等兄弟感激不尽,不知大将军可否放竺和子方还有小妹等去寻皇叔。”

厅中众人听到,都有些好笑地望了糜竺一眼,但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先生家族乃是商人出身,曾掌徐州超过一半的财富,乃是天下四大商家之一。先生应该精通经商之道,若是本将答允先生的条件,本将有何好处?”

糜竺听完,苦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大将军并无任何好处,却是竺一厢情愿了,就当竺方才之言没有问过,不知大将军准备如何对待我三兄妹。”

张绣听得糜竺问得干脆,也直接地问道:“先生可愿为本将效力?”

糜竺摇了摇头,说道:“竺既事皇叔,就不会再事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