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早被表演吸引得进场观看,酒吧门口空无一人。谢轩铭便干脆蹲下来,闷闷不乐把自己缩成球形。
他想他明天要再去弄一根麻绳,实在不行小刀也可以,总之是能致命的东西就好……但是……
酒精上头,谢轩铭头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觉得自己不那么想死了。
懦弱也好,觉悟也罢,谢轩铭牙关颤抖,细胞不死心地叫嚣着,不讲道理地让他再挣扎下,一下就好。
它们说,
反正已在泥潭中,怎样也不可能再差。
谢轩铭正蹲路口思考人生,身后大门忽地洞开,背着乐器的几人吵闹出来。
“我们这样提前开溜好吗?”
“好啊,钱拿到了还不跑啊,没看到那经理人两眼放光快把小升吃了啊,为了小升的纯洁,我们不得赶紧跑啊!”
“苏镜你滚蛋,那货盯着看的是谁你不清楚,还扯呢……诶?未成年?!”
季升一马当先冲出,险些一脚踢翻门口蹲着的人,他惊愕俯下身,在谢轩铭面前晃晃手:“你怎么在这蹲着……卧槽你喝了几杯啊,脸红成这样?”
季升的手指在谢轩铭面前晃悠,迷幻地晃出十七八个残影。
苏镜也凑过来,看见季升扒拉着一只未成年的小孩,大呼小叫:“你不是昨天那个借绳子的……你一未成年在这干嘛?”
他们两人的话语在谢轩铭耳边打着转地盘旋,左耳是“喝了多少”,右耳是“在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