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们拳打脚踢还是拦腰后拽,谢轩铭都纹丝不动。
赵文华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他眼白翻出,喉咙发出待宰猪犬般绝望咕噜声。
恍惚中,他听见身上少年阴沉开口。
“我房子里有一条麻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我不想活,也意味着我不要命……你要真敢做什么,我会在上横梁前先勒断你的喉咙……你要是不怕死,尽管动手。”
谢轩铭放完狠话,起身,三两下甩开旁人。
围观者犹豫着瑟缩,不敢上去扶赵文华,更不敢阻挠谢轩铭。
他们眼睁睁看着谢轩铭一步步走回沙发边,扛起季升,离开了包厢。
回程的路比在包厢脱身更难些,老城区街道狭窄,出租车开不进来,谢轩铭只能背着季升,一瘸一拐往出租屋走。
打架哪有不受伤的,谢轩铭腰上、肩上、腿上都重重挨了几下,此刻伤口抽搐地疼。
然而他却无心在意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只咬牙一步步往前走。
不幸中的万幸是,季升中的只是迷药,不是什么别的东西。
如果赵文华再坏些,下毒品或者其他药物……
谢轩铭不敢想,打住思绪。
药效来的狠去得也快,走到半程,季升眼皮动下,发出低低呻吟。
谢轩铭步伐一顿,试探:“季哥?你醒了吗,感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季升低低嘟囔几句,他醒得不彻底,脑袋昏沉意识飘忽,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谢轩铭一连串问题。
“头好晕……”他睁着迷茫的眼,“小谢?你为什么有六个耳朵?”
看样子是没醒全,谢轩铭粗糙解释:“你喝醉了。”
“哦。是吗?”季升茫然,“那六耳猕猴也会喝醉吗?”
超出常识的问题,谢轩铭沉默一会儿,“六耳猕猴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