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看着他,大眼睛诚恳又认真:“昨夜是本公子不好,弄疼你让你生病了。”
谢晚似乎看到了从前的陆明深,那个乖乖巧巧,总是跟在他后面的陆明深,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太子的眉眼间好像跟陆明深有些相似之处,他不禁生出了一个猜测。
难道陆明深跟皇室有什么关系吗?
“美人儿你怎么不说话?”
萧彻不禁伸手来抚他的脸,谢晚避开,垂着长睫说:“公子我还不太习惯。”
“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怎么还不太习惯呢?”
萧彻不理解,明明是挂了牌的红倌,他的美人儿怎么跟个未经人事的处子似的?
谢晚顿了顿,握了握袖口内的银簪,抬眼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小药瓶和一件僧服?”
萧彻回忆着:“好像是有见过……”
谢晚迫不及待地问:“那你知道它们在哪儿吗?”
那双美丽的凤眸闪烁着生动的色彩,像湖泊里灿金的碧波,晃得人心旌摇曳。
萧彻心里有些酸:“什么东西啊?对你这么重要?你为什么还要一件僧服?”
谢晚顿了顿,垂下长睫道:“那是我……曾经的弟弟的东西。”
“曾经的?”
“他已经不在了。”
萧彻自知戳中他的伤心事,主动道歉,“抱歉,那些东西本公子好像没帮你带出来。”
没带出来……谢晚垂着长睫,那些东西没有了,他还会再有吗?
萧彻将美人揽到怀里哄他:“别伤心了,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本公子,本公子以后给你买更好的东西。”
更好的东西,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更好的东西了。
谢晚问了要多久才能到,萧彻说还有四个时辰,期间萧彻要给他上药,他就把人扎晕,自己摸索着上了药。
萧彻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想着上药的事,美人红着脸说自己已经上完了,他有点不甘心,把美人抱过来想要看看美人的身体,然后不知道怎么又睡过去了。
谢晚开始担心总是这样扎人家是不是会引起萧彻的怀疑。
车夫说到地方了,萧彻还没有醒过来,就很尴尬,谢晚便让车夫先去忙,他在这里等着。
萧彻醒来的时候,谢晚告诉他已经到地方了,萧彻懊恼起来,他怎么又睡了?身体好像不太对啊!
他带着谢晚进了府,莺莺燕燕的美人们齐刷刷地走出来低头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
美人们抬头,看到自家太子殿下还拉着一个美人,不由得用敌意的目光瞪着谢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