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季灵渠一个人站在门口,手臂半抬起,尴尬地滞留在空中。
他似乎把事情搞砸了,季灵渠挫败的想。
胸口搏动的心脏,空洞洞的,像是急需要什么将它堵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发.情-期会让人这么难受吗?
谢涯脚步不敢停下,小跑着下楼,他怕自己一停下步伐,听见季灵渠的声音就会心软地胡思乱想。
月光倾泻而下,陆芳朝身旁趴着两只白猫,正在互相舔毛。
“芳朝,这个月饼好吃吗?”参抬起头问道。
陆芳朝伸出枯瘦的手,摸了摸它的脑袋,旁边的斗也挤了过来,两只白猫舒服地眯起眼睛,“挠挠后面。”
“好吃,小涯做的怎么能不好吃,你们要尝尝吗?”陆芳朝轻轻摸着两只猫的脑袋,伸手拿起两个月饼递到它们嘴边。
“嗯!好吃,和九曦做的味道好像。”参吃完后替斗舔去毛发上的月饼碎渣,忽然瞪圆了眼睛,“你这个是豆沙馅儿的!”
斗在它脸上嗅了嗅,“你的是五仁月饼。”
“你们也觉得像吗?我也觉得。”陆芳朝低低地笑出声。
陆九曦是他的母亲,是她告诉自己这个世上有神明,他们陆家人世世代代都要侍奉山神大人,供奉过山神大人的水,可以祛除病气和秽气……
“外公,夜深了,外面霜寒露重,进屋去吧。”谢涯搀扶起陆芳朝,将他扶进屋里,倒水给他吃药,没过多久陆芳朝便在药物的影响下沉沉睡去。
不过谢涯却没有离开,他拉过椅子坐在陆芳朝的床边,也不开灯,就这么静默无言地守着他。
他的大脑里各种情绪,信息纷杂,剪不断理还乱,可他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情去搭理,只能将它们搁置在一旁,放空大脑,眼神呆滞地凝视着陆芳朝的睡脸,什么也没有想。
“滴答滴答……”时钟转动的声音将谢涯吵醒,他不小心闪了一下脖子,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他低下头半眯起眼睛,借着窗外的月光模糊地辨认出,是一张毯子。
谢涯将毯子捡起来,猛地回头,房间门紧闭着,但这张毯子显然是昭示着季灵渠来过,他无法控制自己心跳加速,像是密集的鼓点持续不断地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