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脚?好像记忆里有这么一回事。
沈问歌想扶额,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额上竟是肿起了一个包,一摸还会痛。
......昨天在祠堂磕的吗?她分明记得没有这么严重。
“小姐,你可算醒了。”锦书开门,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进来。见到沈问歌转醒她一脸的惊喜,但很快还跟做贼似的,四下张望过后,将门关上。
“这是做什么?”沈问歌看着锦书奇怪的举动,一时不解。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快要一天一夜了。”
沈问歌迷茫摇了摇头。
“在小姐睡着的时候,祁将军来找过姑爷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锦书不但没有紧张,反而一脸的......欢喜。
“怎的?”沈问歌接过锦书手中的药,正打算捏着鼻子灌下去。他们两个被关在祠堂里,本该是挨罚的,偷偷跑出来,看样子也没有回去。
根本没办法交代。
“姑爷昨日一早就被绑去军中了,听祁将军说,姑爷要挨板子,挨了板子还要拉去军中当值,不过后来祁老将军不知怎的,又免了责罚。”
沈问歌不由得挑挑眉。
怕不是......直接给他一脚踢到西越让他受受苦。
结果沈问歌被锦书说的话,一口药愣是没有喝下去。
“街上都在传小姐同姑爷琴瑟和鸣呢。那日小姐从夕水街带着姑爷回府,已经快要传遍整个京城。”
“再加上现在姑爷去当值,他们都在夸赞小姐温婉大方,闺中典范,能——”
锦书说后面的话时,不由得看了看窗边,好像还怕有人偷听似的。
“能让浪子回头呢。”
“锦书。”沈问歌看着窗外亮的不能再亮天,“你什么时候开始白日做梦了?”
浪子回头?
上辈子不行,这辈子好像也不大行。
她都快放弃了,外面的人怎的忽然传起来了?
若是之前,她或许会开心的不行,但是现在,反而没什么期待。
沈问歌眼神飘散,看着窗外,那是荒秃秃的院子......
等等。
祁衍居然趁她病的时候,偷偷把她的院子改了。
那几棵桃树,花草,院子里半搭起来的秋千,居然和上辈子相同的相似。
就差一个湖了——
可是,她明明都说了,不许改。
沈问歌深吸一口气,觉得脑子更痛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祁衍给她改院子的时候,问过她的话。
“喜欢这院子吗?”那时祁衍站在这屋里,静静看她。
那时她谨记一个闺秀该做的,含羞带怯,不能将心思摆在明处,只等他再问一句,她娇羞的点头。
结果,她等来的却是祁衍一句。
“你不喜欢就罢了,秦月喜欢。”
现在回忆起那兜头被泼凉水的感觉,沈问歌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