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赵氏被烦的不由得拿起架子,开口训斥。
没想到沈问歌被她一说,抹了抹泪,也未再说话,让锦书扶她进屋去瞧祁衍。
赵氏被气到,又训斥两句下人,带着季嬷嬷去了别处。而这正中沈问歌的下怀。
屋内的下人,都在方才大夫诊治时被赶了出去,静的只能听见床上人的呼吸声。
来不及去看床上躺着的人,沈问歌控制住抽噎,和外面的模样仿若两个人般,对着锦书耳语道:“去找王管家,带着人去守在将军府正门和侧门处,若有人偷摸溜出去,一定要把她给我带回来。”
“不管用什么方法。”
“这......”锦书无比惊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去吧,等堵住人,也许你就知道了。”
沈问歌没有过多解释,又嘱咐锦书小心些,眼看着锦书出门才作罢。
在身后的门关上后,寂静又包围了这间屋子。
看得出这是将军府的客房,明明这里本该是祁衍的家的,却没有一间属于他的屋子。甚至,可能都没有他生活的印记。
沈问歌轻轻叹了口气,看着床上的人起伏的胸膛,只要还有口气,她就能救他。
在冷静下来后,五感又回归身体,沈问歌挪动着疼痛到快要麻木的右脚,艰难的挪动着,坐在了祁衍的床边。
这人收敛起那股浪荡劲儿后,安静下来,皱着眉倒是也像是翩翩公子。
沈问歌抬手,去触了触他有浅淡红痕的温热的额头,这才彻底静下心来。
她......
真的怕了。
祁衍要是真让她不明不白的当了寡妇,她上穷碧落下黄泉,都要找他问个明白。
沈问歌想到这儿,不由得嘴角微弯。正准备收回手,没想到床上昏着那人像是有意识似的,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什么。
她正准备抽回手,没想到祁衍下一句,让她没有再动,而是危险的眯起眼,注视着床上的人。
祁衍大概是中了毒,加上梦魇,话说的不太不清楚,但断续的也能听出说的是什么。
“沈问歌。”
“我......”
“娶十八房妾室!”
沈问歌另一只手握紧拳。
这个混球!
·
沈府的孙大夫在年轻时被沈从善接济过,挡不住沈从善的盛情邀约,便呆在了沈府,这一呆,在沈府也呆了些年头,也算是沈府的一份子了。
这次出府诊治,倒是头一次。
沈夫人问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仍觉得不放心,让在家中的沈钦跟着,若有事,便让他看着处理。
出沈府的时候,沈钦放心不下,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孙大夫对毒可是有研究?”
平日里,沈府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找孙大夫,可不曾想这次妹妹居然找孙大夫去给祁衍问诊。
“一会儿便知。”孙大夫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钦看着一身布衣的孙大夫,脸上一脸的震惊。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沈问歌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