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本的账本,带着泛黄的气息,就这样被摆在她的面前,她伸出手去翻看,里面记得,一笔笔的开销,的确是很眼熟。她前不久才看过这账本,只不过那帐本记录的东西比眼前这些更多。
后面还有老鸨的章印,是决计不会看错的。
沈问歌一本本翻过去,每一本上,都有路远梅的名字。
这白纸黑字是绝对不会骗人的。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何表情,只能依着自己的本能问:“那在母亲之后,望月楼的归属者是......”
“祁衍?”
福伯点了点头。
沈问歌扶住桌角,才没有让自己仰过去,原来自己折腾半天,居然是从自己的夫君手中买下了望月楼。
不过,福伯显然要说的不只是这些。
他不过是为了铺垫而已。
他拿出了一封信,郑重的交给沈问歌,“这是前些日子老鸨察觉出望月楼有异,过来祭拜时,特意交给我的东西,嘱咐我一定要将东西亲手交给夫人。”
沈问歌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手颤抖着打开。
写着沈问歌名姓的信件被她攥在手里,看着信中寥寥字数,一颗心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安好,勿念。”
下面还慎重的标了日期。
沈问歌不知该笑该哭,依照着时间推算,这应该是在和弋殷打完之后给她寄过来的。
她正准备将信塞回信封中,没想到信封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大概是太着急,不小心塞进来的废纸。
沈问歌打开看见开头,就被逗笑。
竟是无比正式,写着——
问歌。
这混球。
沈问歌继续看下去,却是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信行文之间无比熟悉,她前不久才看见过一封。两封绝对都是祁衍的笔迹。她手上这封,最后还问她之前的信件有没有收到。还在空白处画了小鸡啄米。
千真万确是祁衍所写。
之前的那封?
沈问歌脑子中的东西忽的连在了一起。
她从信中抬头,想起福伯的话:“望月楼有异,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4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