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瞥到窗外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她阖了阖眼,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再睁眼时,她眼中已经满是惊慌——
她刚想开口质问,没想到有人比她快一步。
“你把祁衍怎么了?你不是同我说,只要我都告诉你,就不会伤害他吗?”
沈问歌抬眼去看秦月,那焦急的模样不像是装的。看来秦月为什么会和祁景勾搭在一起,也有了答案。沈问歌唯一不明白的是,秦月平日里看起来倒是聪慧,怎么会信了祁景的浑话。
想来,也只能是为情所蒙蔽了双眼。
祁衍何德何能让她连命都不要了。
沈问歌想到这儿,却觉得秦月的样子又何尝不熟悉,她不也曾为祁衍丢了一条命么。
“我可没有应许过你,不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祁景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皱起眉,看屋内剩下的两个人都不做动作,才道:“若是你们不想解决你们的事,那我也就不必客气了。”
“既然,祁衍已经回不来了,那他的账,由谁来还我呢?”祁景端着烛台站起来,一步步靠近两人,最后他把视线停留在沈问歌的身上,犹如审判般,“就你吧。”
似乎还是觉得不够,祁景侧过身,对着秦月道:“你还不够格。”
他步步逼近沈问歌,沈问歌的长剑也终于换了方向,对准了祁景。
“你杀不死我。”沈问歌无比的冷静,她的脑海里飞速的闪过什么东西,她只要拖些时间,就好。
秦月看着祁景已经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沈问歌的身上,想要快点逃离这里,却没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是动弹不得。猛的试图迈开腿,竟然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别试图逃了,我早就在酒里混了软骨散,那东西,闻得时间久了,真的就是谁也跑不掉的。”
“死了这条心吧。”祁景未曾回头,就知道秦月的状况。
“你也就只能在这种事情上做动作了。”沈问歌猝不及防的开口,她根本也懒得装了。同时,她也没忘用剑的距离隔开她同祁景,“祁衍才不会有你这些龌龊的心思。”
这句话踩在了祁景的痛脚上,他装出来与世无争的神色瞬时变了,露出了些许阴毒,“哦?那你倒是说说祁衍如何?”
沈问歌抿着唇,看着祁景也不怯懦,“他自然是哪里都比你强,你这个做哥哥的样样都比不上他。哪怕是祁衍是个混迹街上的混账,你也比不上他一丝一毫——”
这话,几乎是挑着祁景最厌恶的话说的。
沈问歌勉强控制住表情,露出了不屑的笑:“就算是赵氏上位勉强做了正妻,你努力维持形象,想要做将军府的颜面,也、不、行。”
最后几个字,是她咬着牙才说出来的,因为这些话狠狠地捅在祁景的伤口上,他自是不准她在他伤口上撒盐,一下子暴起,一脚踢掉她手里的长剑,掐住了她的脖子。
“祁衍这辈子都不会比过我。”祁景猩红着眼睛,手里加了力气,沈问歌本就软的腿再也支撑不住,向下滑去。
“我想要毁掉他,就可以毁掉他。甚至毁掉整个祁家都可以。”看着沈问歌呼吸不畅,他似乎很满意这种感觉,但现在怎么能少了聆听者呢?祁景用力的甩开手,沈问歌一下子撞在墙边的斗柜上面,大口的喘着气。
她知道这样会吸入更多,造成更糟糕的局面,但是身体控制不住。
祁景想来是早有准备,安然无恙,还在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