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中了这场病,开始蠢蠢欲动。
怕不是有人打着清君侧的幌子,真正的想要那至尊之位。
皇城终归是要不太平了。
沈问歌脑海中思绪翻涌,手中鱼食也喂的差不多,她看着四散的鱼儿,又看看周遭寂静的环境,连个下人都没有。
她特意把陪同的下人遣散。
尽管没有人,沈问歌还是平静开了口:“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话音落地,忽来一阵风,把树叶吹得哗哗作响。
沈问歌在心里记着数,她数到了十,见还是无人回应,拍拍手中仅剩的鱼食,站起身来:“那我就走了,既然你不想出现,那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有什么轻巧落地的声音偷溜进耳朵,沈问歌只假装没有听到,站起身来,从容的收拾着东西。
有人像是一阵风似的,轻柔的于背后把她圈在了怀中。
花香以及若有似无独属于他的味道,一下子沁满鼻腔,沈问歌没由来的感觉到安心。
从来江南之后,她还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能感受一颗心在平静的跳动。
她没有说话,而是双手用力的把将她圈在怀里的手打开。然后转身去看那人一脸惊诧的神色。
他的手无所适从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祁衍虽然样貌上还是原来的样子,却比之前流露出的东西更加的沉稳,更加内敛。他现在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刀刃,懂得内敛锋芒。
除了现在外露受伤的表情外。
她细细的看过他脸上每一寸,然后才扑入他的怀中,双手圈紧了他。
“我很想你。”她把脸埋在祁衍的怀里,瓮声瓮气。她伸手,抱紧了祁衍的腰。
祁衍的手反应慢半拍似的,缓缓搂上沈问歌,而后再一寸寸收紧。
风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湖水静止,云也跟着停下脚步。
一切都恰到好处。
最后还是祁衍先开了口:“生辰快乐。”
沈问歌闷笑出声:“呆子。”
多少个午夜梦回,都是被这样一个怀抱圈着逃离开那绝境,给予她最安心的力量。
沈问歌觉得自己还没有抱多久,不远处石路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三妹,你在那里干什么?”
这个二哥,早不来晚不来!
沈问歌看了一眼祁衍,这两个人要是撞见……
还不够头痛的。
想当初二哥骂祁衍骂的嗓子都要哑了,还抄家伙要教训祁衍,若不是大哥拦着,觉得自己妹妹受的苦全来自祁衍的沈钦,已经杀到祁府,约架了。
“没事的。”祁衍安慰沈问歌,“我会同二哥好好说清楚的,总不能一直这样。”
沈问歌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离得越发近,脚步越快的二哥,几乎欲哭无泪。
她二哥,若是什么讲理的人也便罢了。
问题就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