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人听完之后,觉得现实比小说还要魔幻,反正她是怎么也不能想到,钱佩兰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孩子都生了几个了,还能做出跟人私奔这种事来。
她赶到的时候,白大汉、钱佩兰和她那个初恋情人,都躺在杏春堂的旧址里嗷嗷叫唤。
虽然杏春堂已经搬去了县里,但之前的旧址,也还是有村子里的老大夫坐诊的,一般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在村子里就能解决。
大队长进去之后,先瞪了三人一眼,然后才抬头问老大夫:“大夫,他们三个的情况怎么样?”
老大夫掀起厚厚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慢慢在桌前坐下,不咸不淡的道:“死不了。”
大队长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会,写完方子的老大夫慢吞吞的补充了一句:“最多也就是瘫痪。”
大队长惊了,这年头要是不能干活,那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村里人能好心帮助你一阵,还能一直帮助你?
他转头往三人脸上一一看去,要是按照流血程度来判断受伤程度的话,受伤最严重的应该要算白大汉,毕竟是一对二,受伤最轻的是钱佩兰,不过她的伤在脑袋上,一脸的血,看着唬人。
至于钱佩兰那个初恋情人,大队长不想多看,看了糟心。
“能治好吗?”他默认要瘫痪的是白大汉,问这话时语气都沉重了几分。
都是男人,面对这种老婆跟人私奔的情况,不说感同身受,“兔死狐悲”还是多多少少有点的。
老大夫“唔”了一声,拿起方子,慢吞吞的走到钱佩兰那个初恋情人面前,伸手按了按他的腿:“每天喝一副药,晚上坚持按摩,将经络疏通开,坚持个一年半载,下地应该没问题。”
大队长愣了愣,抬手指着白大汉:“他没事啊?”
白大汉疼得龇牙咧嘴,还没忘回击:“队长,你看我这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大队长:“......”把你贫的。
老大夫重新走到桌前,慢悠悠的提笔,又写下了一个方子:“他是伤了子孙根了。”
大队长:“!”
白大汉腾地坐直了身子,连身上的伤口崩裂也不管了,疯了般嚎道:“不会吧?!大夫救命!救救我啊!我不想当太监!”
男人在这方面是很容易受到刺激的,半天没等来老大夫的回答,白大汉烧红了眼,像鬣狗一样扑到钱佩兰的初恋情人身上,逮着他那儿一顿猛捶:“我不行你也别想好过!要断一起断!”
钱佩兰吓得一激灵,不顾自己脑袋还嗡嗡的疼,抬脚就将白大汉踢开了。
白大汉毅力感人,从地上一滚,爬起来继续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