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瞧瞧。你一同去,赌一赌是看你说得对还是我说得对。萧禅师上前捉他的手腕。
元猗泽斥道:胡闹!这有什么好赌的?
这时候董原闻声进来,见他二人又吵嚷起来,连忙问询是为何事。听了萧禅师的话董原沉吟道:萧郎君所言不无道理。若是陛下亲临,崔篪是不敢放肆的。只是太子尚未完婚,身侧亦无亲近宫人,少年儿郎情欲炽热
董原,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元猗泽打断他。
董原后知后觉连忙跪下请罪,萧禅师听着不服,对元猗泽道:你年轻的时候被人送过多少次女人?莫说太子今年二十三岁,你十三岁的时候便见过多少裸女了?
混账,便是见了我也没动!元猗泽怒斥道,你再敢多说我砍了你!
萧禅师梗着脖子道:好啊,杀人灭口都来了!
元猗泽被他这副无赖模样气得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动静把萧禅师都吓了一跳,边退边道:我可打不过你!
萧禅师,你要输了该如何?
萧禅师停下脚步,笑道:任君差遣。反之你亦如此。
元猗泽喊董原起身:我们去。
等马车驶入夜宴所在的应天别院,入目便是毗邻别院的七层佛塔应天塔。
萧禅师下车直呼佛号,道不庄重。元猗泽见别院一路曲径通幽,倒觉得崔篪怕是真打着什么主意。
他为董原巧手装扮,现在是萧禅师长随的身份,这会儿只能跟在萧禅师身后。萧禅师也不客气,一路当先走进了宴饮的厅堂。
因此前通了名号,元頔已得知萧禅师要来,想来便是这萧氏舅公要来凑热闹。但等萧禅师一行前来拜见,他一眼便认出萧禅师身后那作长随打扮的人,身子微微一僵。
萧禅师同崔篪也是旧识,会稽郡内一众到场的官吏听闻康乐县公之名皆离席行礼。兰陵萧氏乃是今上母族,自然同一般的闲散公侯不同。大家皆有自己的心思。太子那头攀附不上,倒可想想办法结交一下这位。
萧禅师大喇喇地坐下,扫了一眼四周,见除了平头正脸的侍女在一旁服侍,倒未见有他口中所说的花红柳绿,一时有些失望。
元猗泽立在萧禅师身后,见崔篪目光频频向外飘去,顿时起了好奇:他倒要看看崔篪为元頔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