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她的身体,从怀孕时一直等到现在,已经快一年了,天知道他是怎么熬下来的。
安若当然也明白,此时却羞于回答,只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某人大喜,立时将她扛到了榻上……
积攒了许久的热情,几乎要将她融化,这一晚,安若几乎一直在爱海中沉浮。
待到独孤珩终于鸣金收兵,都不知已是几时。
她慵懒伏在他胸前,他则低吻她的额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安若想起白日里一事,与他道,“今日舅母领了她侄女来,却未表妹。”
“舅母”既独孤珩的舅母,太后的弟媳,先前在庆州时,独孤珩曾将舅舅一家撵回了陇西老家,但后来入汴京,在李太后的坚持下,还是又将他们安置到了汴京。
如上辈子一样,李家表妹嫁去了长安,眼下并不在汴京,没想到今日这位李夫人就带了位花容月貌的“娘家侄女”来。
其用意,其实再明显不过。
对方能如得了凤仪宫,想必太后也是知道的,安若觉得好笑,自己才出月子,这些人就等不及了。
不过也能理解她们,碰上独孤珩这般一忍就能忍一年的主儿,她们也实在没有机会可循。
安若本懒得理会,但太后都叫人到自己跟前了,自己再装傻,只怕惹了老太太不痛快,改日不知要怎么找茬。
便趁此时对独孤珩提了一嘴。
哪知对方只淡淡嗯了一声,“下次若不想见,不必见就是了。”
安若怔了怔,还想与他说什么,却见他又道了一句,“孤明日去同母后说清楚,孤往后,不需要别的女人,叫她老人家有空做点别的事吧。”
这叫安若惊讶,“陛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他却一笑,“孤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