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头疼得厉害,偏偏自己身上流淌着那个人的肮脏的血液,她若是没有怀了这个孩子,如今便自尽了算了。
许是她情绪波动太过厉害,突然肚子里的孩子动了动,这可是孩子的第一次胎动。
像是从黑暗中晕染出的一抹光,将她拽出了冰冷的永夜。
沈钰珠的深思终于回来了,心头却还是又些疑点。
疑点就在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中,母亲留给她的那个盒子里。
放着一块儿大周皇族的血玉玉佩,那块儿玉佩如今八九不离十应该是济北王赵炎的。
可还有一块儿张子冈大师雕刻的冰玉玉佩,并且在冰玉玉佩旁边还放着一卷残诗词,里面竟是藏头诗,不过被毁掉了大半儿。
那些诗词里却提到了宫里头的玲珑塔,那座神秘的占星楼。
而且那诗词残卷一看就是被母亲翻阅了无数次的,边儿打了卷儿。
并且自己的娘亲还在诗词的旁边填了自己写的词,每一首都爱意浓浓。
沈钰珠顿时心头一惊,刚才听到济北王说,那冰玉玉佩是他赠给自己母亲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母亲为何会那般珍重这块儿玉佩,甚至还将那诗词同冰玉玉佩放在一起收藏。
反倒是那块儿血玉却像是随意丢进了匣子里?
如果玉佩是济北王那样的人送给娘亲的,娘亲该是恨死了他,为何还会将玉佩小心翼翼收藏。
她曾经阅读过那些诗词,笔触温润,写诗的人绝对是个性子温和的人,怎么也和暴虐的济北王联系不起来。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是她和慕修寒都没有想到的吗?
他们也许只是避开了最外面的迷雾,真正的秘密还藏在某一个诡秘的角落里,默默等待着他们。
沈钰珠心头稍稍定了下来。
李泉和吴长贵看着她的表情几乎要吓死了,不得不抬高了声音看着沈钰珠道:“主子,您要不先上马车,外面更深露重,小心身子。”
沈钰珠回过神,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吴长贵这才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地狱的边缘走了一遭,浑身都渗出冷汗来。
很快马车停在了永宁侯府的门口,沈钰珠回到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