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南门的吊桥放下来后,十几个装着煤油的小皮囊就被扔了过来。
下一刻,随着一根火把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吊桥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将已经冲到半路的鞑骑全部掀下了马……战马天生畏火,瞬间燃起的火焰令战马紧急刹车,不少鞑兵都被甩进了火里。
浑身着火的鞑兵没办法只能跳护城河。然而这帮人第一不善水,第二身上还穿着重甲,所以掉下去就成了秤砣。少数活下来趴在岸边吐水的落汤鸡,又被笑嘻嘻赶过来的飞虎队员砍死了。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吊桥,就像传说中的火狱通道一样,不但路途上充满了死亡,终点还有狞笑着的持枪魔鬼在等待。
就这,过了一会后,吊桥还给烧塌了,现在想去地狱都没门了。
得知南门吊桥被烧,已经移驾到鼓楼上的贝勒爷心中暗自叫苦:如此一来就只能据城死守,然后还要在夜间想办法派出信使,去调集遵化和三屯营的两千多大军回援,将自己救出生天。
“只是这伙人器械如此犀利,怕是守城也难啊?”
心下谋划了半天脱困剧本的阿敏,无奈抬起头,皱着眉头往正对着的西门方向看去。
不料他这一看,却看到了西门城楼上发来的旗语。
旗语内容很简单:城下有兵马在向西门集结。
阿敏愣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大喝道:“不好,绿袄兵要打西门,快派人守门!”
旗语不能表达复杂含义,正在城楼上不停重复的旗语,并不是常用的“有大军从远方来”,而是“有兵马在脚下集结”。
阿敏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不是新来的兵马,那是哪来的?只能是其他三座城门外的兵马!
是了,既然三座吊桥已经被破坏,那么堵门的人就可以腾出人手去西门合兵一处了!
为何要聚兵?自然是要攻城啊!
阿敏瞬间就将逻辑关系打理清楚,然后他大声下令命人封堵四门,兼重兵把守西门,准备扛过绿袄军的第一轮攻势,将时间拖入夜。
有句话叫无知青年快乐多,贝勒爷看来领悟到了其中奥义。他并不知道,在夜间,穿越众的战斗力其实是翻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