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懊恼,“唉,瞧我这记性,早上一急,就忘了带绣好的帕子了,不然还能让你们卖掉。算了算了,你们两个快去吧,早去早回,回来的时候,别舍不得银子,你这头伤得这般厉害,让三郎花钱,让你坐车回家。”
裴母说完,就急慌慌地走了。
村里人见她一个人过来,顿时有些惊讶,“三郎她娘,娇娘咋不过来?”
裴母摆摆手,“她不跟咱们一块回去了,昨晚上她疼得烧了一晚上都说胡话了,我让三郎送她上医馆瞧瞧!”
阮娇站在原地,周围的风冷飕飕的,但她的心却热了起来。
裴母攒的钱也不多,家里穷到都快揭不开锅。
没想到她竟然愿意拿出半两银子给她看伤,甚至还不允许她动用她的嫁妆银子。
只是银子赚了就是花的,放在那只会吃灰,而且她以后是打算和裴止珩和离的,现在他们两个就是个挂名的虚假夫妻,她没脸吃喝看病都用人家的银子。
一百斤的米大概三百文钱左右,想到家里的米缸,她想了想,从口袋里拿了二两银子出来,塞给了身旁的青年。
柔软的指腹擦过他有些粗粝的掌心,一股奇异的麻酥感迅速传遍全身。
裴止珩愣了一下,眉头紧皱。
阮氏这是干什么?
当街勾引他?
结果下一秒,就感觉手里被塞进来一个硬物。
他垂眸,展开掌心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一块二两的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