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这个情况,如果阮秀才真的不要她,她和裴止珩又和离的话,会相当的难办,毕竟没有女户,朝廷又逼着嫁人。
她和离后,若是不能回家,必须得火速再嫁个男人,让她有个户主才行。
这样的话,她又何必折腾。
至少裴母慈爱,只要裴母喜欢她,裴止珩就不敢明着朝她动手,除了防备他的黑手,其实日子过得还挺好的。
阮娇一颗心简直像是泡在黄连里一样苦,好委屈,明明是裴止珩想杀她,她才想和离的,但偏偏她又不能说。
她之前只想到他可能是在试探她,但绝对没想到这个狗东西他竟然钓鱼执法!暗示她爹她不想吃苦,骗她爹来收拾她!
她知道短时间内她肯定都没办法和离了,越想越生气,阮娇狠狠地瞪了裴止珩一眼,垂在一旁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阮秀才一眼看到,顿时指着阮娇,怒道:“你握拳干什么?说你几句,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你的妇德呢?”
“爹我没有!”阮娇心思转的飞快,可怜巴巴地看着阮秀才,“我没有逼着夫君和离,我就是生气!他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说要和我和离,我心里难过,以为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嫌弃我名声坏了,才昏了头……”
她抓着阮秀才的胳膊,轻轻地晃了晃,眼眶揉了两下,也红了,“爹我知道错了,您别生气了。”
阮秀才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本书丢到了阮娇的面前,“你给我好好抄女戒,今天晚上抄不完不许睡觉!反省怎么做一个贤妇。”
阮娇:“……”
不愧是古板教条的秀才爹!
阮秀才走后,阮娇才松了口气。
她狠狠地瞪了裴止珩一眼,“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骗我与你和离,然后让我爹来骂我!”
裴止珩笑了一下,淡淡地看着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