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被裴母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啊,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应该的吗?”
裴母哼了一声,她拉着阮娇的手,“哪有什么应该的,你又不欠我们的,若是没有你,这一路我和三郎根本不可能顺利抵达京城,更别提还得了三千两银子的盘缠,能租赁这么一处僻静的小院,不必为生计苦恼。”
外面的鞭炮声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裴止珩隔着桌子也笑着望着她,眉眼温柔。
大概是日子真的越来越好,裴止珩不日便能金榜题名,功名加身,裴母寡居这么多年,终于将他给拉扯大,心情起伏中,一不小心她就喝多了。
因为担心她着凉,阮娇和裴止珩一起,将人送到了她的卧房里。
阮娇给裴母更换了衣裳,收拾了一番,床头放好了水,妥当后才出来。
结果就看到裴止珩背对着门,站在庭院里,微微仰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阮娇虽然喝了青梅酒,但是因为古代的酿酒技术的缘故,酿出来的酒水度数低,她又没喝多少,最多只是微醺。
裴止珩听到身后的开门声,转过身来。
暗色的夜色里,大红的灯笼将整个院子都蒙上一层暖色的光。
青年长身玉立,气质卓绝,蓦然回首的那一瞬间。
阮娇忽然感觉耳边的喧嚣声逐渐变得不清晰,越来越远,耳边只余心跳声咚咚不停。
如果。
有以后就好了。
……
和岁月静好的裴家比,永安伯府冷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