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贼心虚地打开门,又立马关门,刻意制造砰的一声。

水汽蒸腾的浴室,江识野看着镜子里模糊的自己。

心脏怦怦跳着,觉得自己在犯罪。

不知怎么想的,他又直接把t恤套到湿漉漉的身体上。

过一会儿便响起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很快,毛玻璃材质的门便勾勒着另一个犯罪分子的宽阔轮廓。

江识野往后退了一步。

犯罪分子先在门外喊:“麦克,我来洗澡了。”

“哦哦四哥啊,你搞快点吧,”麦克那里还是一派响亮的水声,“可能要没热水了。”

“好嘞。”岑肆说道,拧开门。

咔哒一声。

门一开一合。

江识野觉得岑肆简直像一条壁虎,是挤着门缝就钻进来的。

岑肆背抵着门,看着面前的人,笑了。

抬臂,他边打开淋浴头开关边做了个口型。

“脱了。”

淋浴头是某种号角,伴着最大档的水声,岑肆双臂交叉撩起衣角,麻利地抬手脱下自己的t恤,扔到置衣架上。

他比十八九岁时瘦了许多,但长年累月锻炼留下的肌肉纹理依然像雕塑的刻痕,一笔一划地嵌刻在身上。

他没以前壮,反而更像江识野的身材了。

岑肆甚至都来不及等江识野扭扭捏捏欲盖弥彰地脱衣。

他亲自上阵,浅色的布料被一提溜,抓在手上,凑到江识野耳边小声说:“憋死我了。”

越是在篝火边说了几句,他心里越憋得慌,生怕此刻的在一起是场梦。

嘴唇相贴,湿蒙蒙的浴室里骤然点了一丛大火,烧得沸反盈天。

岑肆抱着江识野,他手中的布料摩擦着江识野肌肤,像贪婪欲|求的根扎进泥土。另一只手掌住他的腰,被水浸过,滑溜溜得不像话,滑到他的手又得寸进尺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