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头哭了多久,他就在这边站了多久。
直到某一户忽然开门往外泼了一盆脏水,紧接着就有人走动。
夏灼怕人看见,三两下擦掉脸上的泪痕,匆匆走掉,他站在外头来不及避,让她撞了个满怀。
这个怀抱结实,温暖,还有独属于少年人坚硬的骨骼。
夏灼低着头,人都没看清就先说了对不起,被撞到的人也没动,她才慢半拍地抬起眼,看见跟前站着的少年。
她这会儿一看就是刚哭过,不想让人看,不自在地别开眼说,“是你啊。”
某人脸上的表情和她差不多,“路过。”
她欲盖弥彰问了句,“你家走哪边。”
“这边。”他抬手指了下。
和她同一个方向。
两个人都沉默着往回走,他分明是跟了一路跟过来的,但她当时只顾得难过,丝毫没察觉到。
快到巷口的时候他忽然问了句,“为什么哭。”
少年声音很轻,疏懒清列,是把拿人的好嗓子。
夏灼偏头看他一眼,他闲散站着看向前面,手插兜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
模样看着倒是难得的温柔。
夏灼之前几次见他,他不是在睡觉,就是轻皱着眉一脸“有屁快放”的不耐烦,感觉情绪很不稳定,随时会冲人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