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门一分一秒地流淌而过,她手指关节都要握僵了,眼见没人接,正要垂落时,耳边蓦然传来了傅青淮淡而清冽的好听声音:“嗯?”
姜浓微微抿了下唇,想到才过了个白天,还是得跟他说话。
安静数秒,电话那端也未挂断。
她那喉咙里的声音,低低柔柔的,被风吹得有些模糊:“三哥。”
傅青淮身边环境不如她这边静,隐约还能听到商乐行在调侃,像她一样喊着三哥,却说这局又输了牌之类的话,但是他只要开口,被烈酒润过的嗓音就盖掉了所有杂音:“怎么了?”
姜浓想求他一件事,也知道姿态得先端正,启唇继续:“你今晚歇在哪,我来找你。”
傅青淮先没回,想到早晨起来的时候,她睁开眼未说话,就冷了那张清丽的脸蛋,从他怀里裹着一件极薄的衣服起来,是带着脾气的。
片刻后。
他离了牌桌,缓步走到僻静的地方才开口:“你先告诉三哥,气些什么?”
姜浓昨晚不叫有赌气成分,还有的就是他做的时候,不脱衣,也没弄进去。
过于……敷衍人了。
如今被问,淡淡桃粉的晕色从衣领脖间门爬了上来,呼吸克制着,待冷静下来才重新开口:“今晚回家再告诉你,三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一家医院的病历单。”
“查谁?”
“季如琢的。”姜浓声音很轻很轻,却止不住地发抖:“他一堆体检单里,有一张是伪造的,我看出来了。”
季如琢能用假的体检单把苏荷这关瞒过去,显然是买通了医生。
而他又巧言善辩,即便开口问了,也有千万种借口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