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加了句:“我有旧疾是真的。”
萧瑢嗯了声,握住她的手:“我知道。”
肠胃不好和咳嗽是装不来的。
她只是在这个前提下,添油加醋,把自己塑造成弱不禁风的模样。
“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这几日需小心些。”
姜滢点头:“嗯。”
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后,姜滢另一只手轻轻搭在萧瑢的手背上,细声问:“瑢哥哥,你想听吗?”
萧瑢看向她,神色如常:“夫人想说,我便听,若是有所顾虑”
“我想说。”
萧瑢一顿,确定她面上没有为难之色,才笑了笑,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道:“那我就听听,我柔弱的夫人是如何一夜之间变成屈指可数的高手的。”
姜滢知他是故意打趣,便顺着他的力道窝进他的怀里,徐徐道。
“母亲兄长走的那年,我六岁,他们与我别时,说很快就会回来,母亲说会给我带外祖父与舅舅们的礼物,兄长说给我带南城有趣的物件,兄长临走时为了哄我,还给我栽了一颗桂花树,说等桂花树长大,开了花,他就折来放在的寝房,必定满室添香,还说会摘一朵为我簪发。”
萧瑢放在一侧的手缓缓紧握成拳:“就是你院中那颗桂花树?”
“嗯。”姜滢轻轻点头:“那是母亲与兄长第一次食言,母亲没有给我带回礼物,兄长也再也看不到桂花树长大。”
桂花树长大了,可以折来插花,簪发,可母亲和兄长永远也回不来了。
“我满怀期待的等着,可等回来的,是母亲与兄长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