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男子目光一阵坚决。他下笔如飞,奔放的字迹顺着浓稠的墨,倾泻出来。
另一边,西厢房里。
月色沉寂,葭音将发钗轻轻拔下来,平静地放入宝箧中。
似有幽幽风声从丛林间穿过。
她下意识地往外望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空空如也的庭院。月光悄怆而坠,带着婆娑的树影也一并落下来。
她一阵失落。
自上次分别,已经过去了十日有余。
秋意越来越浓,葭音抱了床被子,倚在榻上绣着一顶虎头帽。这十来天,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她很多从都有所冲动,想像以往那般不顾一切地跑去梵安寺。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正发着呆,凝露敲门走进来。
“夫人,外头好像出大事了。”
这丫头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阵微凉的寒风,涌入房中。
“什么事?”
凝露看上去有些慌张,她把外套解下来,挂在手肘上。
“夫人,城东那头好像闹了什么瘟疫,听说死了好多人哩!那边的官儿还当是普普通通的小病,瞒着没上报,任由那瘟疫在村子里头传了开。现在整个泉村差不多都全军覆没,可吓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桃花点心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