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极为生涩,也极为热烈的亲吻。
两个人都没有任何技巧,只有你来我往的、双向的回应。少女如一头小狼,牙齿啮咬过佛子的柔软之处,她放肆,她凶恶,她铿锵用力地进攻着。
镜容却与她相反。
他闭着眼睛,任由她凶神恶煞地作乱,他很温和,乖乖地承受着对方所带来的一切。只余下那浓密纤长的眉睫轻轻颤抖,和喉结坚实地滚动。
他真是乖到了极点。
即便是此番此景,即便是如此意乱神迷。
他没有任何攻击性,回应着少女的唇枪舌战,由起初的笨拙僵硬,慢慢变得游刃有余。
她是最凶狠的小狼。
他是轻盈温柔的蝶。
她整个人游走在明媚的春日里,感受着春雨与日影一同落下来。这压抑了整整三年的、几乎快要扭曲的情愫,终于窥得天日。
他的吻是一把温柔刀,刀刀夺人性命。
她被他亲得腿软,侧过头,在他怀里气若游丝地唤了声:
“镜容……”
他抵着墙,低低地回应。
葭音慌乱道:“镜容,你别这样,我受不住了。”
“受不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