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年纪并不是很大,为何要告老还乡?”
林子宴摇摇头,“嫂嫂,我也不知。”
葭音将书卷合上。
恰在此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镜容一身风雪,撑着一把骨伞,立于菩提树下。
他未穿袈裟,只着了一件极为素白轻薄的衫,好似风一吹,他就会散。
镜容。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也顾不得风雪了,拔腿往府门外走去。
棠梨馆。
到馆子门口时已暮色沉沉,又正值风雪倾盆,棠梨馆门口驻着守门的丫头。葭音走到屋檐下,将骨伞上的雨水抖了抖,右手握拳,叩了三下门。
“谁呀。”
棠梨馆虽也是部分官老爷们的取乐之地,却又不比昼伏夜出的青楼,馆子里的姑娘们大多都已经歇下了。
没歇下的,也都在各自的院子里、屋子里面练声,此时已不见客。
那人的声音有些诧异。
葭音站在门外听着,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对方似乎一脚踩在了水上,懊恼地跺了跺脚,“嘎吱”一声从内打开了门。
“您是……”
她原以为来者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