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苍靳朝熔岩里的男人看了一眼。
“如果我现在就想知道呢?”顾青追问。
苍靳再次沉默。
顾青真要被他气笑了。“你是闷葫芦吗?”
苍靳隐隐一叹,抱了抱他,柔声道:“听话。”
顾青推开他,后退几步,双手抱臂地站着。“我就偏不走了,你想一个人对付他?那就上啊,我站这里看着。”
苍靳抿了下唇,正要说什么,一个华丽而优雅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你们,秀完恩爱了吗?”
顾青一惊,靠近苍靳,手指夹着符箓,警戒地望向熔岩里的男人。
是他在说话?
男人慢慢地扭着头,仿佛一个僵硬的木偶,动起来,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回荡在山洞里,显得格外刺耳。
苍靳把顾青护在身后,沉着镇定地望着男人。
男人的身体逐渐灵活起来,体表的薄冰融化,成为水雾消失在空气里,无惧滚烫的熔岩,身体缓缓地往上浮。
顾青的视线从他半裸的胸膛往下移,遗憾地发现他下面穿有衣服。原来他法袍半褪,松垮地挂在腰间,这件法袍不是俗物,浸在熔岩里不知多久了,竟依然鲜亮如新。
飘浮着的银发落下,柔顺地垂在身后,男人的脚下出现一个半米宽的圆形冰台,他足尖一点,轻盈地踩着冰台,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苍靳。
“我在此处足足等了五百年,懦弱如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