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了。
下船时,满堂湖旁的街道上游人已然少了大半,容寂自顾自地攥着他的手腕,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侧过头:“我戴着面具,你怎知是我?”
“你笨,我闻得出来啊!”
那身独特的浓重药味,整条街就他一个,除了药味以外,还有别的,专属于他自己的气味,古遥没办法形容,或许是灵气的味道?
总之只要一闻,他就知晓是师哥。
师哥不知是用了什么方式,灵气异常地收敛,或许因为他的武功又有了精进,表面看着貌不惊人,称不上是什么高手的返璞归真,这才让他的灵气内敛,不真的凑得非常近,都感觉不出来。
且除了这味道,容寂身上其实还有一种业臭的味道,就是杀了许多人,手上染了血腥,浓到化不开。
这业臭并不是臭,只是他不喜欢罢了,但这人是师哥……
古遥觉得可以宽容一下。
“师哥,”他忍不住小声道,“以后不用杀那么多人了,等我收了那谁,天师府就荡然无存了。”
容寂记得他说过,杀过人的人身上不好闻,遑论自己不止是杀了一个两个?他抬起胳膊嗅了一下,只有一股很淡的药味,便问他:“我身上难闻么?”
古遥点了下头,又摇头:“我不嫌弃你啦!”
所以还是难闻?
容寂没吱声,领他去了满堂湖旁的一家客栈,他的马就在此处马厩,没要上房,房间有些挤,还小。容寂唤来小二:“给我换成上房吧,要两间。”
“要两间做什么?”古遥疑惑,伸手把他手里的银两没收,揣进自己的空钱袋里,“要一间就好啦。”
“这……客官……”小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容寂。
“要两间,”容寂重新掏银子,一摸腰间,自己的钱袋不见了,扭头看向他,“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