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这里还有抢劫的,那县令就是不想干了。”
乔雅南心下一动,这位常在京城混,那对恒朝肯定是再了解不过,那……
她把东西往包裹里一塞就要往外去,修成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瞪着她不放人,还记得自己是姑娘家吗?
乔雅南捏捏他的脸,无声的道:放心。
姐弟俩对望片刻,乔修成松开了手。
乖了,乔雅南再次捏了捏他的脸,在生存面前男女大防算什么,她二十多年养成的观念也不是这短短一个月能改变的。
和徐老爹换了个位置坐到车架上,徐老爹不敢坐到车厢里去,就贴着里边的门坐着。
沈怀信用眼角余光看着她在身边坐下来,屁股往一边动了动,但真就是动了动,半分未移动,手上攒着劲提防她掉下去。
“沈公子,京城什么样的?”
这问题问得很笼统,乔雅南知道,但她想知道的太多,一时之间反倒不知从何问起。
好在沈怀信接话也快:“京城很大,人很多。先皇雄才伟略,新君圣明,朝堂虽常有争端却都一心为国,民间各行各业欣欣向荣。有明君,有贤臣,有勤劳的百姓,平日里同窗之间说起如今的恒朝都觉得不久后一定会迎来盛世,学院所有人都愿为这个目标而努力。”
“看起来沈公子将来要走仕途。”
“明年我将参加春闱。”沈怀信看向她,眼神熠熠,自信满满,和之前腼腆容易脸红的样子截然不同:“和全国所有学子一起,而非锁厅试。”
锁厅试,是专为世家子而设的晋升通道,哪条路更容易走显而易见,而他选了那条铺满荆棘的路。这是少年的骄傲和自信,也是他的意气风发。
乔雅南不想打击他,可是总有另一个可能:“若败了呢?”
沈怀信取下斗笠,清越的声音再不见半丝温软:“那就重头再来,我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