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乔雅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这买卖要做些什么,怎么做,有没有办法再把本钱降低点,从哪方面去降……
对面房门开关了数次,听着门又打开了,她轻手轻脚的下床点上油灯去往灶屋,打开橱柜看了看,果然如此。
“闹肚子了?”
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抚着肚子进来的沈怀信一脸赧然,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那些全吃完的,闹得厉害吗?”乔雅南气笑不得,对好吃的没自制力的怀信倒像个十七岁的孩子了。连在京城吃惯好东西的人都这反应,也从侧面说明这东西肯定会有市场,她心里更有底了。
“不厉害,去过几次就舒服多了。”
“这小山村里也没大夫。”乔雅南仍是有些担心,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万能办法:“我给你烧点开水,你多喝点热的说不定会好些。”
沈怀信忙摇手:“我没事的,你快去睡,很晚了。”
“本也没睡着,脑子里在跑马。”乔雅南熟练的生火烧水。
沈怀信看着忙活的人片刻,将油灯放到另一盏旁边,也不吹灭,走到他惯常烧火的位置坐下。
摸着下边的凳子,沈怀信看着这个不大的屋子。吃饭时他坐的地方,他的脸帕挂的位置,漱口的碗是左边第一个。书桌他占据左边,睡在床朝外的这一方……不知不觉间他在这里已经有了这么多惯常的事,明明到这里也没多久。
“要是闹得厉害明日你就别去县里了,把马车借给他们自己去,松叔会赶牛,赶马应该也没差多少,顺便让他们给你抓药回来。”
沈怀信看向披散着头发在火光中越加显得温柔的乔姑娘,这样的生活真好,他都有点不想回京了。
乔雅南转头看过去:“怎么了?又难受了?你吃得太多了,修成比你小那么多都没见难受。”
“没有,不是。”沈怀信转开视线:“我没事,这会已经好很多了,明天可以顺便教二叔赶马车,之后你们去府城我也会嘱咐青松教他,他学会了以后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