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之前没多想,听乔姑娘这么说不由得点头,这样的村里是不多见。
“确实是根子正,风气也正的地方,也得是这样的地方才能养出我爹那样的人。”水开了,乔雅南把水倒进桶里,兑了冷水进去提到后院洗头,抹猪苓的时候想起来忘记让怀信买这东西回来了。
叹了口气,乔雅南边抹边想,还是得挣钱啊,她的生活质量不能再往下降了,她一点不想体会草木灰洗头的滋味。
沈怀信洗完碗靠着门框继续和她说话:“我想找人砌间屋子用来沐浴。”
乔雅南也不是不想这事,毕竟现在洗澡的地方太简陋了,而且冻屁股,天气冷起来后洗澡就成了最痛苦的事,只是:“这天总也不开,要是刚建好就下雨怎么办?”
“也不急这一会。”沈怀信上前接过乔姑娘手里的瓢帮她淋水:“你要是同意我就去问问兴叔要准备些什么,再算算要花多少钱。”
过于亲近的举动让乔雅南心跳失序,慢了半拍才把话接上:“还知道先算算钱,公子哥儿知道人间疾苦了。”
“都这么久了,要是没点长进肯定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先生也有责。”
“学生自己不长进还想赖在先生身上?呸!美得你!”乔雅南笑骂,抓着这把顺滑的长发又有点得意,这辈子她应该是不会有秃头危机了,毕竟她不用再念书,也没有了熬夜的条件,每晚看着帐顶到八点她就睡着了。
当然,以她现在这个姿势也看不到怀信这会的眼神有多缱绻,少年人的感情简单又纯粹,心思在你身上就什么都围着你转,再装不下别的人和事。
白光闪过,一道炸雷响彻天空,紧跟着闷闷的雷声接二连三的传来。
乔雅南一把拿走他手里的瓢:“快去看马,别受惊跑了。”
沈怀信跑出门去牵住嘶鸣不安的马,见院子里还晾着衣裳他扬声喊:“修成来收衣裳。”
乔修成从屋里冲出来,刚收一半雨就下来了,他忙一把捞住抱怀里往堂屋冲。
沈怀信和他前后脚的牵着马车进屋,那边把头发用帕子盘在头顶的乔雅南也进来了,三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对望一眼没忍住齐齐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