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来了。”沈集在门口轻声提醒。
沈怀信看了眼刻漏,把信夹进书里。是该出发了,这信来得太及时,再晚一点他可能都收不到了,若是进考场前看不到这封信,那该有多遗憾。
“怀信,该过去了。”沈夫人进来提醒,为了许个好兆头,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新衣裳,用竹子和竹叶点缀着层层绿色,喻意他今日一路通畅,不遇小人。
沈怀信看着容光焕发的母亲应下,自打他承嗣,娘越来越爱笑了。
听着母亲重复的嘱咐往前院走,他乖顺的一声声应着,迈过门槛时不忘伸手相扶,身后跟着的仆妇丫鬟无不觉得亲生母子也不过如此。
“你少念叨几句。”沈散培背着手等在那里,看着人走近就打趣:“那些话我都会背了。”
“我又不是念给你听的。”沈夫人嗔他一句,到底是把这话头停了下来,第不知多少次去检查东西都带齐没有,要在那方寸之地待那么久,可真够受罪的。
沈怀信走过来行礼:“父亲,义父,小舅。”
“走吧,为父也尝一尝这送考的滋味。”沈散培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像是又结实了不少。”
“九天七夜,天气又还冷着,没个好身体都扛不住。”了因捻着念珠:“无需多想,倾力为之即可。”
“是,儿子知道。”
小舅本不想说什么给怀信压力,可对上他的视线,仍是又嘱咐了一句:“全力以赴,其他都别去想。”
“是。”
考场前人头攒动,马车根本进不去,一行索性下马车随着人流往前走。
沈怀信少年英气,面如冠玉,来送考的许多姑娘都忍不住偷看。第一次见着的心下暗道果如传言中好看,曾见过的却觉得沈家公子好似长高了,也长开了,那模样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