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叫过来,就定会对他上心。”沈怀信本想再说说大舅的事,稍一想就放弃了,有些事他做得,小舅做不得,他叫一声外祖母的人,是小舅的亲娘。
甥舅俩许久未有过这般促膝长谈的时候,浅斟慢酌着,说说过去,说说旧人,说说将来,直至深夜。
将已有几分醉意的小舅送至客院歇息,沈怀信依着心中所想来到雅南住处,此时院门已经关上,人定也早早入睡。可他就是想来看看,哪怕隔着几堵墙,隔着几道门,只要知道那人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他心里也安宁。
沈集轻手轻脚的上前来提醒:“公子,夜深了。”
沈怀信又站了片刻才回转,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酒意涌上来,人微微有些晕眩,想见雅南的心更加迫切,明明不久前还一起吃饭,却好像分开了许久许久。
走着的人突然站定问:“沈集,今天什么日子了?”
沈集不知公子问这个是何意,忙回话道:“已经初八了,公子。”
“初八,五月初八,怎么才五月初八。”沈怀信喃喃自语,这日子过得实在太慢了些,离着定亲都还有三个月,离成亲就更久了。
喝多了点酒的沈怀信仰起头来看着星空,神情有点忧伤,爹也真是,怎么把日子定得这么晚,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快点成亲。只要成了亲他就能随时见到雅南了,想什么时候见就什么时候见,晚上也可以!
“公子小心。”沈集眼疾手快的扶住原地一踉跄的公子,公子向来自持,跟着多年他还是头一回见公子喝多,看着这样的公子他心里还有些得意,果然是他家公子,喝多了也不吵不闹,酒品好,不像那些发酒疯的,闹得一府的人都睡不好。
扶着公子回屋,就见周嬷嬷从屋里迎出来:“公子这是上哪去了?”
“去散了散酒。”沈怀信自己接了话:“嬷嬷怎么还没歇着?”
“姑娘嘱咐厨娘煮了醒酒汤,老奴给送来,小舅爷那边已经有人送去了。”周嬷嬷将醒酒汤端过来:“凉得正好,您喝了早些歇息。”
沈怀信一听到是雅南吩咐的就觉得闻到了甜味,这一碗喝下去,更觉得这碗醒酒汤里放了半碗糖,甜到心底去了。
大概是美酒助兴,第二日一早起来就换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