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从这方面来考虑,花这钱也能忍了,乔雅南咬着手指又想到一个可能:“要是他最后要休了你另娶,但仍拿孩子拿捏你,让你照样分钱给他,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卫兰根本不用多想这个问题:“我巴不得他能休了我,只要把娃儿给我就成。”
“也不是永远,等孩子们长大了,他就要胁不到你了。”
总有老子打不过儿子的时候,乔雅南阴恻恻的想,这会她都恨不得把卫兰的两个孩子送到何叔那学几招去。
“我这就去找大伯爷,今日就把这事办了。”
顾不得其他,乔雅南风风火火的走了。她不知道桂花里还有多少这样的女子,但她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卫兰婶子这份走出家门的勇气,外人只知怒其不争,却不知身在其中的人有多难。
她要把这事办得动静大些,借此让男人们有所忌惮,不再动辄棍棒以对。
老族长正喂小孙子喝水,看到她来脸上便有了笑模样:“处理得不错,该罚的都罚了,有悔过之意的留手了。”
“也不能一竹杆都掀翻了。”
老族长看她一眼,把小木马从走廊上拿进来,抱着小孙子坐上去安置好后问:“有人来和你过不去?”
乔雅南摇摇头,把卫兰的事儿说了。
老族长对这等事司空见惯,把婆娘打死的事儿都有听过,并未觉得这点事值得她费心,日子不就是这么过来的。
可他也是真看重这金疙瘩,并未将这话说出来,而是问:“你是想替卫兰出头,还是恼乔昌右那对拎不清的母子坏作坊的规矩?”
乔雅南大可以选择后者,大伯爷把家族看得比什么都重,作坊更是容不得有人坏事,她要是拿这个说事,肯定不会让那对母子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