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低头装羞。
姑娘们偷笑,这样的雅节先生看起来一点也不先生。算着时辰也确实不早了,大家纷纷留下祝福离开。
屋里重又安静下来。
乔雅南塌了肩膀靠在床架上,腰不行了。凤冠嫁衣不轻是一方面,最主要是怕起皱,她这一天真是坐得规规矩矩,再加上礼节上那一番折腾,她现在只想躺。
可该和她一起躺的人还没回来。
乔雅南咬牙,不行,得继续保持美貌,迷死新郎官。
周嬷嬷指使家仆把热水抬到屋里,扶着姑娘如了厕,又给她收拾一番,把床上那些东西都收了,垫上白绸,把被褥铺好。
没让他们等多久,沈怀信被两个男傧相架回来了。他们也不进屋,把人交给丫鬟就跑了。
两个丫鬟踉跄着把人扶到床上。
“我来,你们下去吧。”
周嬷嬷带着所有人退了出去。
乔雅南拧了帕子帮他擦脸擦手,看他脸都红了,就知喝的真是不少。以他的酒量,睡吧。
把人挪到床上,乔雅南就打算把这一身厚重的嫁衣脱了,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掀开盖头的时候,你知道我想到什么吗?”喝多了的人声音暗哑,语速也比平时慢:“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
这是没醉啊!乔雅南握住他的手回头轻笑:“洛神赋?”
“洛神是别人的神女,你是我的神女。”沈怀信蹭了蹭她的脖子,语气低喃:“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温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了多美而可观。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的其若丹……”
又成神女赋了,乔雅南屈指点他额头:“神女问问,小沈大人还醒着吗?能洞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