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咱们王庭的血旗大都尉,那一头老狼人,他是北莽王庭的臣子,但同时也是狼人一族的萨满。
父汗,你告诉我。
现在狼人一族暗中密谋造反,它们一旦起事,那头老狼人,到底是会帮我们北莽王庭,还是帮他的族群、帮他的狼王?告诉我啊,父汗,你说他……”
“闭嘴!”
阿尔善还未讲完,就被胡日乌斯沉声打断。
“够了。”
这位北莽王庭的第二代可汗,面色阴沉,“阿尔善,你对你爷爷太不尊重了,方才言语,我权当从未听到过,你以后也不准再提!”
“爷爷是个传奇。”
阿尔善眼神复杂,“我当然知道他是一位值得尊重的传奇,但是他一统草原之后的诸多决定,都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无法认同。
我相信他一定另有隐情,比如有某个无法公开的理由,所以才导致他做出这些看似不合理的决定。
但,如果没有什么‘理由’,那我只能说,每个人都有两面性。
比如大洛始皇帝,他对咒术师的歧视就非常荒谬,不可理喻。
而爷爷传奇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则是他的过于理想化!”
“行了。”
胡日乌斯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无奈道:“一个16岁的小屁孩,没资格批判一位统一了草原,将所有草原人和兽人部族整合起来的伟大传奇,我也是给你惯的,真是没大没小。”
“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
阿尔善则是偏过头,扁了扁嘴,眉宇间浮现几分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