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一声,大帐帐门被掀开,两名甲士押了齐任走了进来。
齐任一身的铠甲破败不堪,头发蓬乱的披下,头盔也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就连他的脸上,手臂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鲜血总是流着,变成了肮脏的黑色,糊住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被推进了帐中,仍是一脸坚毅,身子笔挺。他把目光扫视了众将士一眼,然后落在了魏延的脸上。
魏延怒目瞪着他,尚未发话,旁边将士立即喝道:“跪下!”
出乎魏延的预料,齐任没有做任何反击,膝盖一触地,便是笔挺的跪了下去。
魏延问道:“齐将军,你可认罪?”
齐任抬起头来,说道:“末将认罪!”
魏延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按法当斩。来人,拖出去砍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拿案前摆放的令箭。
“慢着!”
齐任突然说道:“我死故不足惜,不过,临死之前,我也要为我死去的那班部下,讨个公道!”
先前一战,齐任率领他的本部五千人马第一个冲进城去。当齐任杀死了对方守将,也就激起了对方将士的公愤。齐任将士为了保护将军的安危,几乎全部战死了,故而有此一语。
“你说!”
“将军应该还记得,在先前一刻,将军还命令我等死力攻城,可为什么在下一刻突然又跟对方讲和了?而且,将军也未将此事转告我等,我等却仍是在城下拼杀着。请问将军,你怎么做的目的何在?是在戏弄我等吗?”
齐任话一完,立即被左右将士的讨伐声给淹没了。
魏延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将军明明知道对方投降了,可最后还是将对方的守将杀了,你这是在生本将军的气,是在泄私愤!”
齐任哈哈一笑,道:“若非你戏弄在先,我何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