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他们欢喜一阵后,发现周亚夫的异常,不由得大是惊奇。
“条侯,你在想何事?”汉武帝大是奇怪,目光停在周亚夫身上,打量起来。
周亚夫仿佛没有听见汉武帝的询问似的,仍是在沉思。如此一来,众人更加奇怪了,主父偃一碰周亚夫,提醒一句道:“条侯,皇上问你话呢。”
“哦!”周亚夫一惊而醒,忙向汉武帝请罪:“皇上,臣失仪,还请皇上恕罪。”
“把你心里想的说出来。”汉武帝大度之人,哪会在乎这点礼节:“在如此大喜的时节,我们欢喜不已,你却是沉思,你所想之事必是很重大,朕还非听不可了。”
“皇上即使不问,臣也要禀知皇上。”周亚夫略一沉吟,大声道:“皇上,臣所言有些逆耳,还请皇上恕罪。”
“逆耳?好啊,忠言才逆耳嘛!你说!”汉武帝更加感兴趣了。
“皇上,眼下说此战胜负之数,还言之太早!”周亚夫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以臣愚见,此战胜负之数还未可知!”
一句话,犹如惊雷轰鸣于耳畔,惊得一众人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依周阳的战报来看,此战是必胜之局,何来胜负未定之说?可是,这话是从周亚夫这个当朝名将嘴里说出来的,众人不敢有妄言的念头。
“何以见得?”汉武帝的声音特别高亢,他给周亚夫说得一颗心怦怦直跳。
这话是申公他们要问的,无不是盯视着周亚夫,耳朵竖得老高,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大汉之军嘴张得太大,围住的匈奴太多!”周亚夫开始剖析起来:“装入包围圈中的匈奴大军就有六十万,再有上百万牧民,如此多的人,一旦冲出来,会是什么后果?”
略一停顿,不容汉武帝问话,接着道:“是的,阳儿是利用匈奴牧民冲乱了单于大军的阵脚,使之乱成一团,单于无法指挥他的大军。可是,要重新集结大军,也不是太难。”
“哦!”一片惊哦之声响起,申公有些不信,问道:“条侯,老朽虽未上过战场,没有打过仗,可老朽知道,如此混乱的话,要想重新集结大军,很难呀!”
“是呀!”卫绾接过话头,道:“条侯,当年平定七国之乱时,在下与你一道,驰骋在沙场之上,深知乱军的可怕。如此混乱了,单于还能重整阵势不成?”
“卫大人,你可记得当年炸营之事?”周亚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