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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几位族中老人便为此事争论,他们都想举荐本支的人来做这个丧主,争来争去叫赵大官人很是头痛。

他们的小心思,赵良礼一清二楚,可惜赵大官人虽有儿子,目前却还没有生出孙子,不然根本不用争论了,哪还轮得到外支的人来抢位置?但如果侄子有后人存在,那就更好了……

当全副冠带的李大人进来后,形势又不一样了,这要按礼节重新排座次。七品官李佑坐了上首,赵良礼和他那举人叔叔陪着,其他的老人没有功名都只能先站着,等李佑客气说了几句才坐下。

李佑打着官腔对赵大官人道:“贵府公子既殁,本官同伤其情。今日贸然到此,甚为失礼了。却是因一件蹊跷事而不吐不快。”

赵良礼不知李佑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何事?”

李佑又道:“请至无人处密谈。”

赵良礼便领着李佑到旁边一间小室,挥退了下人,“你究竟所为何来?”

李佑满脸疑色道:“本官听到噩耗,却忽然记起一个八九岁幼儿,面貌与四公子极其相似。以前没有注意过此事,刚才却是越想越像,实在忍不住来求证一二。”

赵良礼不禁问道:“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佑又道:“此幼儿生母姓付,听说也是府城人。”

“姓付……什么!你此言当真?”赵良礼大惊,他回忆出十来年前的事情,那个与赵四公子私通而被赶出家门的婢女不正是姓付么?难道她当时怀着身孕?

李佑神色凝重道:“在下安敢说笑?但总觉得世间真不该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听到李佑的消息,赵良礼一把抓住他的小臂道:“你猜得对,这不是巧合,那个付氏出自我赵府。你与我去见二兄,务必将此事原原本本说明。”

说罢,赵大官人匆匆将李佑带到后堂书房。

赵良义靠在矮榻上,手握书卷,但没有翻看,目光涣散地却在发呆,即使赵良礼和李佑进来也充耳不闻。

赵良礼上前咳嗽一声道:“我那可怜的侄儿他可能留有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