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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忧的倒不是护卫队的战力,四娘子,蒙胡之长在于速度与凶残,在我们选择的战场上做战,其速度便被限制了,预先疏散了百姓,其凶残也受限制了。若是兵力相当,甚至兵力上我大宋处劣势,我也深信,胜利必属于我们。”

赵与莒慢慢说着,微微闭上眼,身体稍稍有些颤抖:“我是担心两件事,一是汉藩未曾指挥过如此关键的战斗,他能否撑下来,二来……会不会有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不必为这已经在发生的事情烦恼了。”杨妙真的身体突然变得热了,她的手在赵与莒身上摩挲,轻轻咬了一下赵与莒的耳朵:“我要一个孩儿!”

赵与莒回头看着她,然后就迷失在她那会滴水一般的眼睛中了。

临安国子监太学诸生宿舍。

天子在建皇家初等学堂的同时,也不曾忘记国子监的太学诸生们。太学诸生的宿舍,换成了砖石水泥结构,用上了钢筋,还有那种让太学诸生觉得很是新奇的冲水公厕。当然还有玻璃窗,对于要用眼看书的太学诸生而言,一间光亮的屋子真是幸事。

玻璃的价格已经跌落下来,从最初的天价,到现在连国子监都能用上,这是流求产能增加和大宋对流求完全开放市场的结果。不过因为海运的缘故,运送时的损耗还是很大,据说流求已经在考虑,于临安建造新的玻璃工厂。

这一年来,随着早期移民中的部分回到陆上,流求的一些简单产业开始向陆上转移,但在流求又多了新的产业,比如说为这些转移后的产业提供机械设备。因为流求工人的良好素质,在这产业提升过程中,并未有多少人受到影响。

赵景云放下谢岳的信,微微笑了。

“赵曼卿,有何事好笑?”

与他在一起的是陈安平、石良和李石三人,这三人在上回临安的骚乱中与意欲外出的太学诸生打了一架,虽然于事并无大益,但至少稍稍延迟了太学生上街的时间,让邓若水等人及时赶到。故此事后他们被国子监祭酒乔行简狠狠夸奖了一番,还说要寻机将他们举荐给天子。而他们也在此事之中,与赵景云交情更深了。

不过对于那个向《京华秘闻》投书的神秘人,赵景云与这三人一般,都觉得如此鬼祟小人不除,迟早还要惹出祸端来。

“上回我那篇文,实是见事不全,若是早得了谢安仁的信,哪里会这般!”

赵景云将谢岳的信指给他们看,然后赞了一声:“流求官府绸缪极远,如此疏导,便永不虞百姓因为新变故而失去生计。”

“哈,如今国子监里谈论最多的是徐州战局,也只有你赵曼卿还在管此事。事有轻重缓急,最重的便是徐州,若是徐州不保,则京东两淮尽危。”李石噗笑了一声:“赵曼卿,你太迂了。”

“徐州之事,我却不担忧。”赵景云放下信,淡淡一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