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枫心中奇怪,似乎李林甫知道自己登门拜访的意图了?不然为何不在大堂接待自己?而是在书房,明显是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
杨云枫刚刚坐定之后,边听李林甫微微一笑道:“杨大人,如今你赋闲在家养病,李某却忙于朝廷政务,一直无闲去探望杨大人的病情,今日见杨云枫神清气爽,想必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复职之日也不远了……如今朝廷重任都由李某一人扛着,李某还真是希望杨大人你早戏复职,来帮李某分忧啊!”
杨云枫闻言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李林甫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自己之前就已经与他说过,自己无心朝廷了,如今他这般说,不过是想试探自己罢了。
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对李林甫道:“有劳李大人挂念了,杨某身体还好,不过这病情尚未根治,只怕一时还没有办法复职,李大人要多担待一些了,皇上如今可是一日不可无李大人了吧?”
李林甫哈哈一笑,随即道:“杨大人说的哪里话,李某也不过是为皇上办事而已,说白了也就是一个给皇上办差的,现在每日都是谨小慎微,诚惶诚恐,好在没有出什么纰漏,若是有一日出了一些什么岔子,或者再有什么人跳出来告李某一状的话,只怕皇上也就不会再用李某了……”
杨云枫知道李林甫话中的含义,他是要告诉自己,上次自己害的他入狱的事,他至今依然没有忘记,杨云枫想到这里,立刻笑道:“李大人办事向来谨慎,又岂会出什么纰漏呢?”
李林甫哈哈一笑没有说话,这时下人进门给李林甫与杨云枫上好了茶后,李林甫端起茶杯,看了杨云枫一眼后,这才道:“杨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寒舍,定然是有事找李某吧?”
杨云枫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后,这才道:“李大人所言极是,杨某今日上门,的确有一事相求……”
李林甫没等杨云枫说完,立刻放下茶杯,挥手道:“哎,杨大人,千万别说求字,李某怕担当不起,杨大人有事李某一定会帮忙,但是也要在李某能力范围以内才行!”
杨云枫这时立刻道:“此事对李大人来说,完全就是易如反掌,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李林甫看着杨云枫,沉吟了良久后,这才笑道:“杨大人,你不妨直说吧!”
杨云枫立刻道:“杨某想离开长安……”
没等杨云枫说完,李林甫面色已是一变,诧异地看着杨云枫,却没有出口阻止,却听杨云枫这时继续道:“只要我一家老小能离开长安,杨某可以保证,从此以后不在李大人面前出现!”
李林甫闻言笑道:“杨大人是在说笑么?如今这大唐天下,朗朗乾坤,杨大人你要出长安,尽管出就是了,为何要来请李某帮忙?”
杨云枫知道李林甫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连忙正色道:“李大人,今日杨某来了,就是想和你说,在朝廷中,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你也就无需如此说话了,你我都明白,如今我杨云枫已经不受皇上器重了,而且蜀王受你学生唐显的谗言,处处想至我与死地,而皇上也对杨某起了疑心了,虽然名义上是为我保留品衔,实际上却等同将我软禁在长安,如今我虽还没有什么危险,但是一旦皇上再误信谗言,只怕……”
李林甫一边听着杨云枫的话,一边喝着茶,脸上显得格外的冷静,心中却在冷笑,暗道,好你个杨云枫,你总算也有来求我的一天?听到杨云枫说道这里,立刻重重地放下茶杯,冷冷地看着杨云枫道:“杨大人,既然你如此清楚形势,也就知道,皇上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你离开长安的,更何况……”说到这里,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杨云枫道:“李某为何要帮一个曾经处处与我做对,害我身陷牢狱,险些万劫不复的人?”
杨云枫听李林甫这么一说,看着李林甫的眼神,他知道李林甫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向自己报复,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后来也曾经想利用自己的女儿向自己招安,却又被自己拒绝了,按照常理说,任何一个人都绝对恨死自己了,不过杨云枫能来李府,就已经想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