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吧,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就如白纸,没有丝毫痕迹。”沈瑶轻声道,纤手撑着他的胸膛,悄悄用力,却纹丝不动。
“不放,放了我会后悔的。”楚质低头说道,声音沙沉。
对眼前这个惫懒男子,沈瑶真是又爱又恨,一时头绪烦乱,心中是爱恨交加,挣扎无功,干脆伸手掐起他肋下的一处软肉,正要狠狠捏拧,却又心中不舍,无奈之极,不同恨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知道。”楚质回答得很干脆,恨得沈瑶牙齿痒痒,却听他反问道:“你又想如何?”
心思百转,沈瑶身心疲惫,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叹惜道:“我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我们坐下慢慢聊,反正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的分手。”楚质说着搂著伊人纤腰,步步度到椅子前,自己大马金刀落坐,却是不肯放手,拦抱沈瑶放在双腿之上,紧紧搂住,似怕她借机跑掉,而圈住腰身的手臂缓缓下移,爬上她的圆臀轻轻揉搓。
沈瑶娇羞的呻吟一声,一张娇艳绝伦的粉脸又红了起来,头颈弯下去,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纤秀指甲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掐了一下,媚声道:“坏蛋。”
“那我就坏给你看。”楚质说着,左手趋势从她的臂下穿过,右手却握住一团高耸挺拔的饱满,轻轻揉动,同时低头下去,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两人微微一震,唇口微启,再度缠绵起来。
就在两人在此幽会之际,杭州城忽然卷起了缕缕轻风,地上的落叶纷纷卷到空中,仿佛一只只游弋花丛的蝴蝶,明朗的天空多了几片雾蒙蒙的云朵,突兀,也没有什么征兆,空中慢慢飘飞起雨来。
雨势缓多,淅淅沥沥的细雨像一把柔软的毛刷,轻轻抚摩屋顶上的每一块瓦片,丝丝轻响,飘荡在行人衣裳之上,只是结了一层薄雾,丝丝绵绵,湿润而清闲,依稀还能见到温暖的阳光。
春雨贵如油,在仲春时季,下着一场蒙蒙细雨,却没人觉得厌烦,来得快,去得也急,片刻,雨后初晴,西湖边上笼罩着一层白雾,如烟似海,西湖美景若隐若现,与往日相比别有一番情趣。
烟雨楼,正是欣赏此景的好去处,可惜包下楼中最好的观赏厢房的宾客却不是喜欢赏谈风月的文人世雅士,反而是浑身沾满铜臭的商人,还有一些士绅的代表,毕竟身份不同,就算有事商议,士绅也不愿意与商人为伍,自堕身价。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两个不同阶层的人绝对不会联合起来的,听到可靠消息,州县官员挡人财路也就罢了,大不了少赚些钱,日子一样这么过,然而,居然打起了他们的主意,想借自己的钱资助那帮泥腿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有谁见过狼不吃羊,反倒割肉放血去救羊的,众人当然是极不甘心情愿的束手待毙,又感于力单势薄,自然而然的想到人多势众,由几个豪绅巨贾牵头,召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商量起对策来。
其实对几个又有地位,又有钱财的士绅巨贾来说,借几万贯钱,相对他们的家境而言,只是九牛一毛而已,都不算回事,问题在于,他们觉得有必要提醒下那些官员,自己不是餐盘上的肉,可以任人宰割。
不然,一旦官员缺钱了,又打起了他们的主意,偶尔为之还好,长期如此反复,就算富可敌国的家财也不够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