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锦缠道徐徐唱来,却是宋祁的新词,词间描绘了桃红柳绿、花鸟明丽的春日景色,又有声有色、淋漓尽致地抒发了郊游宴乐的豪情逸兴,字里行间洋溢着对春日景色的迷恋热爱之情和对郊游宴乐生活的向往赞赏之意,这就是宋祁对人生态度的真实写照。
“景纯,可惜那日你尚未回来。”宋祁述说当日踏青聚会情形,惋惜了下,又是呵呵庆幸似的说道:“其实对我来说,你没在反而更妙。”
“这是为何?”楚质微笑扬眉。
“明知故问。”宋祁笑道:“但话又说回来,没你在旁提些意见,我还真不敢肯定此词是否完美无缺。”
几个女伎闻言面面相觑,似乎有点难以置信,看着神情淡然的楚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看走眼了。
“宋学士,你还没为奴家们介绍,这两位英俊如何称呼呢。”
波光盈动,声音娇媚,可却这个女伎心思灵巧,不直接打听,显示以宋祁为主,不以官人相称,突出楚质、吕夏卿的独特,毕竟汴梁城什么都少,就官员众多,这么称呼,实在是太普通平常了。
第四百零八章 故旧
“怎么,见到人家俊俏英姿,心思萌动了吧。”轻拧着女伎秀美脸颊,宋祁笑意盎然,故意隐瞒道:“偏不告诉你们,想知道,就看你们的手段了。”
“讨厌,奴家只是好奇而已,哪有学士说得那般不堪。”女伎嗔笑埋怨,却是没问,继续服侍宋祁,风月场中,最忌讳朝秦暮楚,其结果往往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况且,能为宋祁改诗又如何,只是才华横溢,吸引力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宋学士遣词用字愈加精湛了,特别是末尾,化用杜牧诗句,简直就是堪称一绝。”楚质笑着说道:“全词色彩明媚鲜妍,诵读起来让人欢快酣畅,一句话,绝对是经典之作。”
“景纯啊,别的不说,这溜须拍马的功夫确实日渐增长。”宋祁感叹,忽而笑道:“不过,听着令人熏然惬意,再来几句如何?”
一阵哄然,几个女伎抿嘴娇笑不已,楚质默然无语,自认为脸皮够可以的了,没想和人家相比,还是相差悬殊,有待提高啊。
欢笑之后,房间气氛融洽,而且见到楚质近乎谄媚奉承的表现,几个女伎更加没有兴致打探他的底细,就连吕夏卿也受到牵累,本来还有个娇丽少女含情脉望的,现在却连白眼都没见一个。
“宋学士,昨儿你可是给晴雨阁的姐妹写了几首新词,现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几杯美酒沾唇而入,女伎们又娇滴滴的哀求起来。
“我怎么舍得。”宋祁轻笑,兴致大发,扬袖道:“笔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