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估计,那家伙多半是有恋妹情结?哦,你说什么是恋妹情绪啊。”楚质巧舌如簧,滔滔不绝解释,最后得出结论:“……为了满足他内心深处不可告人的邪念,所以自然竭力破坏你与莹儿相见……”
“可恶!”楚珏站了起来暴怒吼叫,颇有几分不报夺妻之恨,誓不为人的意味。
陷入爱情之中的人,智商果然急促下降,摆明是挑拨离间的话,居然也相信,楚质暗暗摇头。
“怪不得前些时候他来找我,说我若识趣的话,就离莹儿远些。”楚珏怒发冲冠,本以为只是瞧不起自己一介白身,没想居然是他别有所图。
靠,难道胡乱挑拨,居然蒙对了事实,楚质呆滞,半响,回过神来,一把拉住就要暴动的楚珏,认真说道:“文玉,听哥一句,想不想从庞恭孙手里把莹儿抢回来。”
心神恍惚,思绪迷糊,楚珏已经认定庞恭孙就是阻挠自己与庞莹在一起的可恨障碍,自然察觉不出楚质偷换了概念,当然连连点头。
“很好,为了莹儿,你定要在乾明节那日,打败他,赢得骑射比赛的冠军,把锦旗送给莹儿,想想,那个时候,英雄美人,鲜花喝彩,众人祝福,是多么美妙的情形。”
以暗示的语气循循善诱,楚珏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笑容,却听楚质继续说道:“可是看看你如今的模样,别说拉弓了,怕是连马也骑不稳,怎么赢得胜利。”
“那我该怎么办?”楚质恍恍说道。
“先把药汤膳食吃喝了,然后睡觉,商业区,明日去找才卿,读书练箭,劳逸结合,一个月之后,在校场扬威,独占鳌头,夺回莹儿。”
“读书练箭,夺回莹儿。”在楚质的引导下,楚珏喝了药汤,吃了碗热粥,上床平躺,口里呢喃着四字真言,沉重的眼皮合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时还冒出几句梦话。
“德孺兄,不管你是什么心思,反正恋妹的黑锅你是背定了,谁叫你不是自家兄弟。”
给脸色苍白的楚珏盖上丝被,楚质摇头叹息,先将就糊弄吧,以后再见机行事,庞莹小娘子不错,不帮兄弟,难道便宜旁人不成。
楚质出去之后,楚洛与王夫人从偏房内走了过来,看着沉睡,不时呢喃夺回莹儿的楚珏,苦笑不得,楚洛轻声骂道:“质儿胡闹,庞家禁止两人见面,只是希望珏儿上进,收心读书,什么恋妹,乱七八糟,两者丝毫没有关系,若是传到庞府,少不了生出事端来。”
捋着楚珏显得有些散乱枯燥的头发,王夫人却持不同意见:“此言虽然荒唐,可是确行之有效,相对而言,还是质儿的方法管用。”
“只是一时之得而已,到了乾明节,胜了,发现未必如他之愿,该如何,若是败了,又怎么办。”楚质皱眉说道:“况且,质儿的本意我明白,无非是让珏儿振作,读书之余多动作,对身体有好处,但也不能用信口污蔑之言来误导珏儿呀,庞家长孙我见过,彬彬有礼的,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