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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一笑,唐离虽然明白了玉珠的小心思,但这样一个女子坐在地上,他却不能不伸手去扶的。

唐离刚刚伸出手去,就见那暗红的光影蓦然变小,花灯被弃置于地,而原本挑着花灯的人此时已将身子全数挂入了少爷的怀中,那两只手更是如同溺水的人抱住最后一根木头般,紧紧的揽住了少爷的脖子。

娇嫩的脸蛋儿不住在少爷脸上厮摩,直到唐离伸出手来要推她的时候,才听玉珠用微微喘息着的声音呢喃道:“小婢今天用了苏弥檀香,少爷你感觉到了嘛?”

鼻中嗅着怀中女子身上独特而充满情欲的气息,唐离推向玉珠的手也轻柔了许多,苏弥檀香远自中天竺而来,是地地道道的价比黄金,这种香料最神奇之处就在于能够于无声之中撩拨起人的欲望,本是京中大家浪荡子弟的最爱,本府中李腾蛟也收有一些,但看管的极紧,玉珠为争宠居然敢偷用这等香料,实在是用心极深了。“玉珠,你才多大点年纪!等你长大些,少爷我自然放不过你”,配合着这说辞,唐离的手在玉珠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抚动了几下。

只是玉珠却不肯中了唐离的缓兵之计,在刚见到那两个新来的女子后,如今的她是一刻都不愿意再等,相府家生子婢女出身的她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改变身份,当日得知自己与姐姐被相国夫人选为通房丫头,她曾经兴奋的整夜睡不着觉。依据惯例,通房丫头只要勤力服侍,至低总能捞着个“媵人”身份,而随着姑爷职品的上升,这种“媵人”身份最终能换来朝廷的诰命服饰。更何况,这位新姑爷是如此的俊美多才。孰知随着小姐嫁过来以后,她才知道事情的不容易,自家这位看来风流的少爷总不动手,眼看着前面有一个心怀叵测蝈蝈,后边又来了这么两个无限风情的妖媚女子,玉珠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再等了。

“小!……小婢半点也不小……”微不可闻的呢喃声中,玉珠反手引领着少爷的手向自己衫子内探去。

入手处一片滑腻,唐离才知道没穿内衫的玉珠竟然是蓄谋已久,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他的手已随着玉珠的导引攀上了那温香酥软的所在。

似微风刮过平静的湖面,玉珠白腻的肌肤瞬间弹起了微微的颤栗,而她的另一只手也将少爷揽的更紧,贴着唐离的耳朵细细喘息问道:“少爷,你看我小吗?”

“天生媚骨”,感受到玉珠的敏感与饱满,唐离抽手时刚刚自语出这四个字,就听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站好的二人扭头看去时,却是刚刚传话完毕的宝珠随后走了过来。

“姐姐!”看着走近前来的宝珠,脸上红霞未退的玉珠语声中满是嗔怪与不甘……

……

哥舒翰来的很准时,第二天唐离起身梳洗后,刚到书房中坐下不久,就有小厮领着这位名震西陲的将军走了进来。

“哥舒将军来的好早!”随手谴退小厮,延坐之后的唐离边亲自调制茶水,边向哥舒翰笑着道:“起的早怕也是哥舒将军在军营中养成的习惯吧!”

“别情知我!”哥舒翰闻言哈哈一笑道:“不瞒别情,某当年也是在长安长大的,直胡混到四十岁家父去世后才去的河西,按说对帝都也没个不习惯的,谁知此次进京,听不到聚将鼓后却怎么也睡不熟了,真是人越老,越生就个享不了福的命。”

“年已四十而‘慨然折节,杖剑河西’,哥舒将军这段佳话以某看来比夜屠石堡的功业更令人敬佩,人誉将军为国朝周处,实没有半点虚妄”,将泡好的茶水置于哥舒翰身边几上,随意坐下的唐离笑着道:“请!”

“别情谬赞了!”哥舒翰林毕竟心中有事,耐不得这样寒暄,断过茶盏小呷了一口后看向唐离道:“状元公,我那恩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