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侍中还记得在下?”袁尚问道。
陈纪抚了把长须,笑道:“是老夫辞官那年吧,公子跟令尊来送的老夫。当时你才十一二岁,但已经是洛阳有名的小才子了。”
回忆起京中旧事,袁尚也笑了笑,“难得陈侍中还记得在下,想不到一别好几年,在这徐州他乡能再次见到您。”
“老咯,老咯!”陈纪长长叹息道,“也不知这把老骨头是否要葬在这异乡。”
“方才听令公子说您抱病在身,不知是否严重?我青州倒是有几个名医,陈侍中要是不弃可来治病修养。”袁尚说道。
“唉,是腿脚的老毛病了,也不太碍事,只不过风雨天走不得路而已。长文他是夸大了。”陈纪说着皱眉道:“公子老是称老夫的官职,岂不分生了?我与你父亲算是同朝为官的旧交好友,不妨叫我一声叔伯。”
“那容在下称您一声陈世伯!”能跟陈纪攀上关系,袁尚自然是求之不得。
陈纪笑了笑,问道:“公子带兵来帮陶恭祖退敌的吧,不知外头战况怎样了?”
袁尚叹息着摇头,“曹操算准在此天灾之际侵犯徐州,我带来的兵马不多,不足以扭转战局。而曹操兵势凶猛凌厉,下邳怕是守不住了,陶使君不日就会下令撤离。”
“啊!这可如何是好?”陈纪惊呼道。
“陈世伯宽心,撤离下邳时不妨来我军中,如此可确保您一家周全。”袁尚建议道。
“啊,显甫你费心了,只是不知撤离下邳后你跟陶使君要去何处?”陈纪再问道。
袁尚犹豫了一会,说道:“曹操气势汹汹,摆出一副势必吞并徐州,谋害掉陶使君的态势。在下已建议陶使君暂避青州,等他日我父亲腾出功夫来,再打回徐州。”
“想不到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徐州又要变成交战的凶地了。”陈纪不住感叹。
“陈世伯,如今河北被我父亲平定,青州、冀州还算安稳之所,您不妨到那里定居。”袁尚邀请道。
“这个,只怕劳烦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