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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旷知道地上那几百袋粮食的意义。骑兵奔袭,干粮可以由各个骑兵携带。可一旦作战,为了减轻战马的负重,往往都是卸下不必要的东西,包括装口粮的粮袋。只要夺下地上这些粮袋,再围上一天,等兖州兵疲乏饥困,那么冀州兵可以轻松地将他们歼灭。

高坡上的四百兖州兵当然知道这些粮食的重要,但右翼的冀州兵被前后夹击,为了活命更加地凶悍发狠。经过惨烈厮杀,两刻钟后,四百兖州兵就只剩下两百多百人,而且都被压制在高坡西面一小块地方。

吕旷用刀尖刺破一个袋子,只见打磨炒热好的梁米漏了出来,果然是粮袋。

“都给我扔下去!”吕翔兴奋地喊道。接着他奋力拖起一带粮食,来到高坡北面陡峭处。

“去吧!”吕翔呼喝一声,将粮袋扔下陡坡。

经过一阵厮杀,被前后夹击的右冀州兵,也伤亡了近五百。剩下的五百多兵卒学着吕翔,纷纷将粮袋扔下北面陡坡。

接着,吕翔远远地对着攻杀上来的夏侯渊喊道:“那厮敌将,夺粮秣的是你冀州吕翔大爷。下次要再犯到俺手上,叫你知道河朔儿郎的厉害!”

吕旷、吕翔兄弟带着剩下的兵卒,从东面较为平缓的坡地逃了下去。

赶到高坡顶上的夏侯渊怒极,他催促着兵卒下去夺回粮食,但看着在黑夜中更加险峻陡峭的斜坡,兵卒们哪敢下去。

白马津渡口。

高览的副将不住叫骂,他用马鞭赶着兵卒将粮食装上渡船。

听着外边越来越近的厮杀声,运粮的冀州兵也出现慌乱。甚至有兵卒抢着登上渡船的现象。

“嗤!”副将用长枪捅死一个跑上渡船的兵卒。

那个副将怒目吼道:“谁敢抢着船!”

高览的四百多亲兵也一齐抬起长枪护在渡船旁。

运粮的兵卒一时静下来。

“高将军还在前头奋力杀敌,他是为了咱们而拼命抵挡敌兵的啊!难道咱们不该完成了高将军的军令,再上船渡河吗!”那个副将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