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等等!”袁尚叫住转身想走的程昱,“曹操对我有杀父之仇,但在下念在两家先前的交情,代为照料几位夫人那么久,也腻了,现欲归还几位夫人,还请程先生带走。”
程昱瞳孔一缩,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开。
“哈哈!”帐中响起一片笑骂声,特别是颜良文丑和管亥几个老粗,笑的特别刺耳。
“得了,得了!”袁尚喝止了众人的笑骂,“虽然曹操被逼出来决战,但是他还有好几万人,拼死一搏下转败为胜也不无可能,我等不得不防他们的诡计。”
沮授点点头,“还好大将军没有被眼前优势所麻痹,决战之事要十分谨慎,各种结果都要防备,还要布置战后的行动。”
“如今他们都被困在城中,城北是咱们控制的地方,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颜良问道。
郭嘉笑了笑,“曹操变成凶恶的穷寇,他要取胜只有兵行险招,而在这种劣势下能玩出的伎俩可以猜想,就是——孤注一掷,破釜沉舟!”
朝阳升起,新的一天又开始,决定历史的时刻往往很短暂,可以是一天,也可以是一瞬。今天过后历史就会有重大的转折,是袁家占据中原,还是曹家反败为胜,就在这一战中见分晓!
“咚!咚!咚!”一阵长鼓过后,兖州兵从北门陆续开出,而城北的冀州军还未出营,礼让似得给兖州军先选择阵地。
陈留北面就是鸿沟水支流,一大片平坦的原野正是大军团决战的好场所。
四万兖州兵开赴出城,殿后的四千兖州兵还做了个奇怪的举动。
“快拆开!”乐进喝令道。
“叮铛!咣当!”一队队兖州兵开到四个城门前,最后的上百兖州兵手持斧头铁锤,他们砍断了吊桥的铁链绳索。
“拉开,拉开!”乐进再喝令道。
几匹战马牵着线,将吊桥给拖出来,再有几个兵卒铺上柴草和油料。
“巴扎!巴嘎!”吊桥被点燃,冒出一股股黑烟,出城的兖州兵都看到了升起的烟尘,他们知道,不取胜是回不到城中去了,除非他们长出翅膀。满宠、董昭两人就在城头上目送他们出征。
兖州军一动,冀州军也跟着从城东大营出动,十万步卒,一万四千多骑军,还有两万的乌桓骑兵都开赴城北。除去乌桓骑兵不计,冀州军人数是兖州军两倍多,但在战场上,数量并不代表胜负,更重要的是随机应变和临机决断,大凡决战多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