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作为乱臣杀害的上官仪父子,也一定胡乱下葬的,有可能墓碑都不一定有,时间已经过去十多年,要打探还真不容易。
上官婉儿止住了哭,转过身,收起牌位等物,装入包袱中,再对着自己母亲的坟拜了几拜。
“走吧,我们换个地方休息一下!”刘逸看着还是一脸悲容的上官婉儿道。这美人儿这么伤心,他要好好地安抚一下。
“嗯!”上官婉儿应了声,起步想走,哪知道跪的太久了,腿都酸了,离开刘逸的胳膊,一下子站不稳,差点摔去。
刘逸见状,一把抱住上官婉儿,上了马。
上官婉儿在马上再回头,看了几眼自己母亲的坟,伏在刘逸怀里再次落泪。
刘逸驱马来到一条小溪边上的一处林地,将上官婉儿从马上抱了下来。
上官婉儿依然躲在刘逸怀里,哭泣声已经小去,只是在抽泣着。
刘逸也不说话,抱着上官婉儿来到小溪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下。
刘逸的衣襟都已经被上官婉儿的泪水打湿了一大片,抽泣了好一会儿的上官婉儿似乎也感觉到了,终于停止了哭泣,并不好意思地用手抚摸着被自己泪水打湿的那一大片地方。
“婉儿,不要难过了,人死了不能复生。”刘逸将上官婉儿放了下来,抚摸着她那用幞巾扎着的头发道,“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好好地过日子,不忘记你祖父和你父亲所受的冤屈,那就够了……”
“易安……你此话是何意?你是在责怪我忘记了仇恨吗?”上官婉儿再次将头靠在刘逸怀里,幽幽地问道。
“我知道婉儿你心中肯定有想法的,能说给我听听吗?”刘逸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上官婉儿道。
上官婉儿从刘逸怀里抬起了头,有些迷茫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何想法,许多事,我根本没有能力出做,还有……”
“还有什么?”
“我现在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所作所为,我都很敬佩她,她也不计较我祖上的事,将制诰诏命的事都交给我,婉儿都觉得她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知道该记恨还是感激!”上官婉儿声音很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