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去了,这里邵书桓微微皱眉,半晌才道:“想来太太是为着管家的事情,老爷,你还是把这管家的事务,交给太太吧。”
“她若是不给我使性子,要管就由着她管吧!”邵赦叹气。
邵书桓不由自主的想起周帝曾经说起过,邵赦素来都由着方夫人的性子胡闹,如今看来,倒是不假。这位权倾朝野的邵赦邵大人,果然是惧内的。
原来,冬月廿六乃是邵书桓的生日,往日这么一天,最多就是吃个面了事,或者就是方夫人命人给他做一件衣服,甚至这么些年,邵书桓还没有正儿八经好好的过个生日。
但是,连着方夫人都没有想到,今年邵府居然如此大操大办的,往年只有老太太、老爷逢着整生日,才会摆宴请客什么的。
否则,向邵庭、邵澜等,也就是家里自己喝酒唱戏,玩乐热闹一天罢了,从来也没有向他这样的,心里甚是不自在。想了半天,自己实在不便说什么,于是便去了邵攸府上,如此这般的和邵母说了,邵母虽然也有耳闻,听着心中也不舒服,便一起回来,见着栖霞院一天人来客往的热闹,更是难受。到了晚间,便命人去找邵赦过来。
不料小丫头却说,老爷去了三爷房里,和三爷一起吃饭呢。
老人家听了,心中更是不乐,于是,便命人去栖霞院请了邵赦。
“母亲——”方夫人正房内,如今也是灯火通明的,邵庭虽然被邵赦教训了一顿,但毕竟只是家法板子,只不过伤了皮肉,并没有动及筋骨,经过几日好生静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也靠着软垫上,坐在邵母身边。
“我今年夏天过生日,也没见父亲问过一句。”邵庭甚多忧怨,低声抱怨道。
“宝贝儿,你放心,等着你明年生日,奶奶给你大大的办理一场,让你也风光风光?”邵母摩挲着邵庭,忙着安慰道。
“老太太快别说了。”方夫人叹道,“庭儿现在那里比得上老三了?上次老三和庭儿当着众宾客的面闹了一场,明着就是老三没理了,老爷也没有问上一句,过后庭儿怕老爷责罚,躲了你哪里去了,结果,老三跑得连影儿都没有,家里上上下下,忙得像失了火似的找他。
结果,他回来了,老爷不但没有责罚一句,倒是参汤点心的让人侍候着,反而把庭儿打了个半死,要不是澜儿求情,还不知道要怎么着。
我说了一句,还担了老大的不是呢!”方夫人道。
“有这等事情?”邵母怒道。
方夫人点头叹道:“如今家里谁不知道,那位老三简直就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