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一刀割开敌人的喉咙很简单,只要你手一挥,一切都结束了。”他抓住林小满的手在空中缓缓移动,“可是,这太简单了,不是我想要的。士兵林小满,收起你那副慈悲心肠。这里是战场,只有生死,没有另外的选择。除了割喉咙,还有一种方法可以在最快时间消灭敌人。那就是……”他抓住林小满的手将匕首挪到敌人的心窝处,一点一点往下刺去。
如同一场噩梦,林小满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手中的匕首一点点刺破敌人的薄皮甲,慢慢地刺进那人的胸肌肉。
大概是感觉到疼痛,敌人的身体猛地一弓,几乎脱身,口中也发出低咽的呜呜声。那目光晶莹透亮,其中带着一丝哀求、一丝惊恐、一丝绝望。
花无缺的手很慢,匕首一点一点往里钻,很快地从两条肋骨中通过。他停了停,转头看了林小满一眼。
但林小满的目光全落到敌人脸上,剧烈的疼痛让敌人的面容都扭曲了。一层粗大的汗水在他额头上冒出,将上面的灰尘冲出一条条细长的痕迹。
匕首一过肋骨就顺利起来,冰冷的刀尖瞬间刺入心脏,停在那一大块结实的肌肉里面。敌人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复杂的眼神也凝固了。那人的鼻子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宛若一声解脱的叹息。
如同冰水浇头,林小满的噩梦终于清醒过来,他猛地抽出手,颤抖着将五指凑到自己面前,沙哑着声音问:“有酒吗?”
“好汉子!”花无缺小声地笑起来,扭头对身边那个士兵道:“给他酒。”
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林小满满眼都是泪水。
“这群野蛮人!”一直冷眼旁观的纳达尔吐了一口热气,而身边那五个同伴则用猎奇的目光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切。
远处的敌人大概还没发觉这里的异常,依旧停在那里,烽火台下,两匹无主的战马悠闲地吃草,时不时发出一声低鸣。
良久,敌人就烽火台上的两个同伴久久没有下来,有些不耐烦了,队伍也有些骚动。大约二十个骑兵从队伍里冲出,朝烽火台奔来。
“哈哈,敌人马上就要进攻了,把敌人的尸体给我扔下去。”花无缺哈哈大笑,一纵身跳上垛口,扯直了喉咙对着敌人大喊:“前面可是孙可望匪帮,爷爷是陈留军,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笑声刚落,两具尸体从烽火台上抛下,“碰碰!”两声,惊得底下两匹战马长嘶一声,撒蹄就跑。
“啊!”几百孙可望骑兵同时叫出声来。
“前面可是孙可望匪帮,爷爷是陈留军,已在此恭候多时了。”二十多个火枪手同时大笑起来。